“皇上,居然会挽发?”
“嗯,朕从前看书中都说男子替女子挽发,是尊敬是爱慕,不过那时年幼,以为可以对母后用,便抓着身旁的书童,日日借着读书学,不过……说起来你还敢说朕,朕瞧你昨夜兴奋得睡不着,眼下的乌青一片片的,便没让叫,反正都是在马车里,作甚如此讲究。”
那未说出的话中有多少失意,云初听得出来,眼眸流转,反身扑倒他话中,略活泼倒:
“皇上这可就冤枉臣妾了,臣妾哪里是兴奋得说不着,明明是腹中孩子想见见外祖父母,所以在闹腾呢。”
小手牵引着大手,往尚不显怀的腹部抹去,沉默间,就好似三人在进行秘密交谈。
“罢了,朕是说不过你了,你这张巧嘴,愈发不饶人了,现下时辰尚早,你先歇着,朕已经命李茂,届时妥善安置,你与父母便可见面了。”
昨夜确实睡得晚,云初靠在沾染迦南香的怀中,沉沉睡去。
临近午时,车马停在了不算繁华的郊区,侍仆们给马儿喂着草,这一行路途长远,还得待它们好些才是。
“怎的停了?”
半晌后,原本在马车内随意翻看的敏贵仪察觉不再晃动,掀开帘子问了声。
“赵夫人,皇上说路途长远,今日大家都起的早,劳累了些,便先停了。”
承元帝是三爷,这带着的姬妾自然都得喊夫人,可这让听惯了奴才叫娘娘小主的敏贵仪却蹙起了眉,目光望到最前头最大的马车,丝毫没有动静,便也明了了。
“什么体谅大家辛劳,不过是有个泥人非要跟来,怀着孕有多金贵似的,全然不顾这一行人的死活。”
月音动了动嘴,想阻止自己主子这番话,怕隔墙有耳,但想了想最前头的马车隔着也远,便也没有开口,心中却是知道,这哪儿是懿昭仪的事,分明就是皇上心疼人,若是皇上不让,她懿昭仪又如何能跟来。
虽这样想,但还是附和着说了几句娇气之类的话。
而被她们说娇气的女子,此刻被男子抱着上了另一辆马车,往东南方向行着。
“皇上?您也去吗?”
云初有些惊讶,承元帝虽说不是那等视平民如草芥之人,但到底也是皇帝,能让他陪着去见父母的,自然只能是皇后亦或是家中权势较大的。
“怎么,朕不能去?”
察觉有些危险,云初赶忙摇了摇头。
离得不远,一刻钟的时辰便也到了。
下了马车后,抬眼便见着了,不算很富丽的庄子,但清雅干净,上头的牌匾,写着‘云府’二字,让云初有一瞬如同回到了幼时的家门前。
门前有些冷清,在男子宽大的手搀扶下,进了门,一大家子的人都在这候着呢。
“草民携内人子女拜见皇上,昭仪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我错了,原以为能摸鱼写,谁知道这一天都没怎么停。
去的路上没啥可写的,下下章应该就到目的地了,然后会有新的人物出现
你们应该都记不住有多少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