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川奏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龙头战争和涩泽龙彦的关联绝不是他最开始想的那样了,就算系统上标着这个npc是战争的直接发起者,大概率上也是被当枪使了。
幕后黑手的嫌疑人就在眼前,对方连掩饰都没有,估计就是故意暴露在他和太宰治的面前的,也不知道意欲为何。
让横滨混乱能带给他什么利益?还不等细川奏继续发散思维,剩下三人的棋局突然出现了状况。
“等等。”在费奥多尔和太宰治明争暗斗得正在高潮的时候,涩泽龙彦表情奇异的挑开了手里的牌,四张正好二十一点。
“看来今天幸运女神比较青睐我。”涩泽龙彦有些高兴的拿走了其他两人的苹果,并愉快的示意结束战局。
气氛一时有些奇怪的冷凝,费奥多尔和太宰治的表情都很难以描述,不过反正不是什么愉快或高兴之类的正面情绪。
“认清现实好了,太宰君。”细川奏幸灾乐祸的拍了拍黑发少年的肩膀,他指了指房间内的座钟,暗示该撤了。
“和陀思君下棋很开心。”太宰治假兮兮的和黑发的俄罗斯少年道别。
费佳毫不受太宰治的影响,从容的点头。他的皮肤是瓦尔登湖心处未化白雪一样的颜色,这位横穿西伯利亚远道而来的少年,就连说话都夹着一股冰雪的气息。
他说着华美又伶仃的俄文,眼神里的光像破碎的啤酒瓶,会在硝烟细雨里被鲜血滴落着击打出清脆又孤独的响声。
“好久不见,我的同伴。”
太宰治一下收敛了所有笑容,那些掩盖在皮肉之下,尖锐粘稠的恶意像被折断的骨头一样刺出来,他的眼神如同深渊在回望。
细川奏懒懒的耸搭下眼皮,他眼里清澈的灰色永远平静的像一面纤毫毕现的镜子,只能映照出观者眼中的情绪。
他现在就静静注视着眼神专注,甚至带一点说不出虔诚的费奥多尔,在几秒后,他便得出了对方只是在试探这个结论。
扎着高马尾的少年懒洋洋的撩了一下自己曲卷的鬓角,然后把左手轻轻搭在气息恐怖的有着鸢色眼睛的同伴肩上,对费奥多尔敷衍一笑,维持着对陌生人的基本礼貌。
“抱歉,我听不懂俄文。”
“啊,我想说,很高兴认识你。”
俄罗斯少年轻轻闭上了眼,他又挂上了那副虚无又魔性的圣子笑,像神明从遥远云端上投射下来的阴影。
“哦。”细川奏漠然看着地图上的点由绿变红,再变绿,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完全无法理解的费奥多尔,就连名字都长的让人难以记住。
太宰治一言不发的顺着细川奏的力道起身向外走,涩泽龙彦看着似乎有些好奇他和费佳之间的关系,但又顾及着什么,没有当场询问。
在合上门前,细川奏有些好笑的想,这个屋子里恐怕没有听不懂俄文的人。
…………
“他真的听不懂俄文吗?”涩泽龙彦好奇的问,他终于得偿所愿的拿小刀刺进了苹果内部,离吃到果肉只差最后一步了。
“你信吗?”费奥多尔没有直接回答,他用那双在昏暗灯光下,会被错看成红色的眼睛瞥了涩泽龙彦一眼,不等对方的反应,就又自问自答。“听不懂为什么还会知道是俄文呢?”
“你们以前很熟吗?”涩泽龙彦停下手里的动作,用那种很有求知欲的表情看过来。
“大概是我单方面和他很熟吧!也或许……”费奥多尔习惯性的朝手心上哈了一口气,他的笑容更虚幻了,像看见一日罗马的烟火,或者童话里海边的泡沫。“是在梦里见过。”
涩泽龙彦不满的嗤了一声,似乎觉得他在胡言乱语,好奇心也降了下去。
费奥多尔却还在继续解释,“就在西伯利亚寒冷的春天,我在洒满冷冻阳光的土地上,在被死神亲吻前,曾经与他在梦里见过。我们曾互相扶持着走过黑暗和寒冷,步行过洒满鲜血的废墟,他却总在黎明到来前离开。”
费奥多尔扭头看向包厢外,像是梦游者追逐幻影一样。
“那或许只是你的死亡臆想。”涩泽龙彦兴致缺缺。
“你说的对。”费奥多尔回神,他看向半点没有多想的白麒麟,笑容很谦逊。
好久不见,我的二分之一同伴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岁的太宰明显没有二十二岁的太宰成熟,所以现在太宰还没有费佳能装。
下章快进龙头战争开始,我要开始写主线剧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