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简单的,郁止便交又他入准备。
他自己则是准备那些不简单的,比如武器。
竹剑已毁,边关比那些安宁的地方强一些,在这里还是能买到一些简单的武器,什么刀剑,只要给的够,也能私下买卖。
郁止没多少经费,便自己设计武器,以将图样送给铁匠为条件,请对方以成本价打造。
长剑打造完成,以竹子做鞘,外表看起来便像一根普普通通的竹杖,不打开看不到其中乾坤。
“爷爷,其他人都回来了,您说的那位先生怎么一直没见到啊?不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吧?”
一大一小两人如往常一般,每日从城门口逛一圈再回去,像是在等什么人。
大人拍了一下小孩儿的头,“小子别乱说,先生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那样的风……风什么来着?”
“风华绝代。”小孩儿晃着脑袋说着这个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词。
“对!那样风华绝代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出事,先生定是有什么原因耽误了。”
当初原主与羌国谈判时,这一城百姓作为俘虏也有幸围观,他们曾看见原主全程没多看皇帝一眼,也看着原主对羌国步步紧逼,边城百姓读书识字都是凤毛麟角,更不用说看见原主那样锦衣华服的世家公子,更何况这位公子还是为了救他们。
对原主心生崇拜和感激,是理所应当的事。
原主所为也没白费,其他便罢了,但这些百姓没白救。
有人恨他,自也有人爱他。
郁止勾唇笑了笑,杵着拐杖回去了。
“我去牲畜场问了问,那驴子竟然要四五两!也太贵了!”祝弦音肉疼的模样令郁止有些想笑。
曾经的祝弦音也是非千金不见,如今也对着几两银子的驴子说贵。
想来别说是他,即便是当初他在倚栏听雨楼里的熟人见了,也未必能将他认出来,说不定会将他当成什么同名同姓的人。
“贵就贵一点,我们要尽量快一点。”
祝弦音没再问为什么,他想到之前的刺杀,原本因为自己能帮郁止做点什么的心重新变得沉甸甸。
先生为何要他一起?
带上他,岂不是更是拖累?
念头在心中晃了晃,到底没有问出来。
几日后,两人乔装改扮,以父子看病的名义离开了边城。
与上回不同,这回他们路上除了食水需要制作外,其他东西都在之前准备好。
郁止架着驴车,驴子虽走得不快,却能让他们休息,不必太劳累。
虽然祝弦音还念叨着贵,却也打心底里觉得买得值。
“先生,我们要去哪儿?”
已经跟人上路,才问要去哪儿,若非是郁止,祝弦音恐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不过,若非是郁止,祝弦音也不会这般轻易交付信任。
“去……玉淮。”
“那是什么地方?”
祝弦音对朝国实在不了解,听见名字也不知道在哪儿,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我的故乡。”
“那一定很美。”还没到地方,也一点都不了解,祝弦音却已经为那个地方戴上了厚厚的滤镜。
“嗯,很美。”
“你会喜欢的。”
郁家祖籍便是玉淮,京城做官的郁家不过是其中一个分支。
原主厌倦了朝堂斗争,也厌倦了费心算计,唯一的遗愿也只有回到玉淮,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人们总是对自己故乡有愁思,哪怕原主的一生中,玉淮所占的必重极低,在临终前,想的也是要回到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