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大概也偷听到了,我和你哥哥一起在国外留学时是舍友,当年乘风的个性比现在糟糕十倍,宿舍换了好几间,才勉强与我能同时活着住在同一个空间里。”
“我选修的课程是心理学,其实也可以说,被你哥哥吓得。”
“他晚上睡觉的状态十分不好,噩梦连连,每次都像被谁谋杀一般从撕心裂肺的尖叫中惊醒,仿佛从冰棺里里诈尸的鬼怪。”
“还好我不怕鬼。”安贺连一脸洋洋自得,仿佛在歌颂功绩。
“正是如此诡异的许乘风,面无表情的许乘风,性格扭曲的许乘风,全世界都是仇人的许乘风,他居然有根软肋,也就是你,从他每次温柔细语得跟你视频通话,仿佛双面人格挤在一具躯壳里。我才选修了心理学,想了解他,想接触他,进而到”
想扳正他。
扳正许乘风的这种不正确的处事方式。
“后来又一次,我的心理学导师需要做一次研究报告,关于人格影响因素探究论,他找了好多个具有鲜明个性的学生来做长期研究。”
“那时候你哥的惊厥症特别严重,仿佛一个活着的人转眼会失去鲜活的生命,我甚至动过不要让他睡觉这种愚蠢的念想。”
“我推荐他去做心理疏导,刚开始你哥死活不愿意,甚至差一点搬宿舍到校外,可惜学院根本不会同意。”
“好说歹劝,他终于去见了我的心理学导师,我的导师对他进行了深度催眠,并进行了现场录像,引导他讲出内心的恐慌。”
“你玩的那两次游戏背景,正是根据你哥被催眠状态模拟而出的,不知道你看完之后什么感受?”
发动机的声响轰轰烈烈,吵嚷得许岁辞听每一个字眼都异常艰难,因此听得格外仔细,恨不能立起耳朵。
安贺连的停顿,逼得许岁辞去直视对方,冰袋已经从脸上移去,黑暗中的那张严酷的脸,单眼赤红满面血青,分外骇人。
“我在问你,你看完以后有什么感想?”
安贺连的问话也如重复严酷的拷问。
“你是什么样的出身,你哥是如何爱护你的,或者统统不问。”
“假设有一天,你哥哥阻止你跟萧倦恋爱,你会为他做到哪一步?”
许岁辞蓦地犹豫了一下。
“我我我会好好跟哥哥解释的。”
原本他正是如此打算的,但被安贺连的一席话洗脑般,突然手足无措,仿佛被推上了某个异常艰难抉择的两端。
安贺连噗嗤冷笑,嘲讽的意味鲜明,“那我祝你马到功成。”
港口的埠头逐渐露出。宛如延长的线,缓缓伸了过来,白烨与陈燧一直在那里久久伫立,摇臂喊道,“岁岁,你们可回来了,天太晚我担心你们不要遇见危险!”
温柔的呼唤将许岁辞拉回了现实。
船身停稳后,萧倦拉起许岁辞先一步登上岸,陈燧从手提袋里掏出两件厚衣服,一人递一件说,“白烨忽然记起你们出门的时候忘带厚一点的衣服,怕夜里海水太凉,赶紧穿上吧,暖和一点再脱掉。”
白烨帮忙拉起二人,才发现居然还有一个人冷冰冰地站在后面。
主动伸出手,“安老师,我来拉你一把。”
“谢谢不用。”
安贺连避开对方探究的目光,低头往埠头上一迈步,昂藏的身躯一拱,差点把白烨给挤到海里去。
“抱歉。”安贺连伸手搂了白烨一把,虽说是将手臂虚虚地往对方腰际一搭。
白烨散发出的滚热温度,瞬间便穿透二人的衣服,叫体寒症的安贺连感受到不一样的体温。
作者有话要说:白烨和安贺连没有感情线。
安贺连挑拨岁岁与许乘风的关系是有原因的。
他爱许乘风。
我剧透了,我有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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