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罗兰精英学院的活动区建立着几大运动馆,而在马术训练场的附近还修建户外体能训练营,环形马路穿插在此其间,是夜游的学生们天然的赛车跑道。
鹤望兰驾驶卡迪拉克t一路狂飙,尤其即将进入篮球馆门前的直行道时油门一踩到底,速度迅速提升到210迈,道路两旁的风景连成一线,所有的路灯与建筑在昏暗的夜色底模糊成光影残像,一闪而过。
许岁辞简直吓到质壁分离,书上描写鹤望兰的种种疯狂,全然不若坐在他车里感受到的百分之一。
“giao!车速太快,让我下车!”光是系上安全带已经毫无用处,许岁辞索性抱住两条腿,弯曲起膝盖,中跟鞋紧踏着车座边缘,银质铃铛在剧烈的摇晃中发出清脆的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
鹤望兰的眼底逐渐流逝着火热的癫狂,飙车发散而出的荷尔蒙仿如引爆的炸弹,强风从大敞的窗口逆涌,吹拂他飘乱的发丝,露出雕刻般的狂野侧颜。
“别叫了,都比你勇敢。”
许岁辞哪有多余的精力去关心那孽畜。
大难临头,各狗管好各狗。
许岁辞转而小心将安全带抱进怀里,两条腿转移了角度,狠狠踩踏在手套箱上。
叮铃铃的声音过后,鹤望兰只看到两截包裹蕾丝长袜的圆润小腿,连洁白的大腿侧都露出来了,裙摆凌乱翻开之后,甚至能看到箍在大腿根的吊带夹,正半松不松地勾住即将滑脱的花边袜口,一番无法表述的旖旎画面,在银铃声中如烈火烹油,轰隆隆得烧在心头。
要命。
鹤望兰太阳穴突突得跳着,单手一转方向盘,车尾沿着道路的弧度甩出一个完美的漂移,最后平稳得停靠在游泳馆门口。
真是旧地重游。
呕~
许岁辞的脑仁也完美地在颅脑内甩了180度,胃里的酸水险些吐了出来。
真没用。
鹤少爷摔了车门走到另一边,从车里揪出完全晕头转向的小猫仆。
许岁辞在现实世界也开车,但完全没有鹤某人玩得如此疯狂,拿命在装逼这件事并非所有人的特长,只能借助鹤望兰的手臂力量,半个身躯攀附在对方身侧。
“真没用。”
许岁辞如果还能张嘴说话,一定会反问他怎么不去应征华国飞行员为国争光。
平常跟鹤望兰一起疯玩的富二们早将活动区的道路封锁清场,各自带着玩伴站在操场恭迎大驾。
远见鹤少爷狂放的车技外加一个嚣张的靠边停车,卡迪拉克犹如一道炫黑闪电,稳当停靠进两辆汽车的中间,轮胎与路面划出粗厉的摩擦声,足以令所有人惊声尖叫。
鹤少爷才一下车,喽啰们便兴高采烈地提着红酒瓶朝他走去。
再仔细一看,鹤少爷胳膊上拐着个人,走路歪歪扭扭腰肢随动,像是喝醉了又像是撒娇状,最诡异的是鹤望兰居然没有推开对方的意思,手臂轻拦,便将那截细腰掐入怀里。
跟鹤望兰有过露水情缘的几个漂亮男女立刻不高兴了,脸上的嫉妒快要溢于言表。
其中最生气的要属凌晓晓,她最近连续跟鹤望兰滚了好几次床单,眼瞅着鹤少女朋友的称谓就要坐实的节骨眼,又是哪个小骚货敢放肆勾引她的男人。
一伙人面对面汇在一起,隐约听见戴着猫耳的家伙嘟嘟哝哝道,“我要吐你身上,你站好别躲。”
鹤望兰揶揄,“你要是敢,明天就穿比基尼在操场跑圈。”
对于鹤望兰这种阴晴不定的人来讲,能跟对方以平和的语气对话超过两句,已经算得上极度包容对方。
极其稀罕。
凌晓晓手里的烟头狠狠甩在草坪上,她的伴学立刻走过去将带火星的烟蒂踩灭,残余的火星与草隙间的露水发出闷重的滋滋声,正表达了凌晓晓此刻酸涩难忍的心声。
长得还挺像个美人样子的。
凌晓晓直面情敌,依旧扯出娇媚的虚假微笑,主动站到鹤望兰的而另一边挽住男人的胳膊。
“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
鹤望兰默不作声甩开纠缠,“你在命令我?”
全然不想多搭理对方,跟随便哪一个喽啰说,“还在车里,去把我狗拉出来溜溜。”
“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