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教教我怎么锻炼呗。”
申大中上下打量了小姑娘一番,正色问:“你真想学?”
“嗯。比真金还真。”
申大中闭上眼,不说话了。
第二天一早,茹争流跟在申大中身后,他走哪儿就跟哪儿,申大中一回头看她,她就笑,也不说话。
这样跟了一个礼拜。
申大中又问:“你真想学?”
茹争流笑得跟花儿一样:“真的。”
申大中思考了下,问她:“我捏捏你筋骨行么?”
“嗯。”
申大中伸出手,在茹争流胳膊腿腰眼儿挨着捏了一遍,那大手跟铁钳似的,捏得茹争流直咧嘴。
捏完也不说话,背着手走了。
茹争流不放弃,又跟了一星期。
申大中说:“我这儿练拳脚的,主要是硬功。南郊有个场子练太极,又好看,又养生,你要不去那儿看看。”
茹争流连连摇头:“我就想跟您学这个。”
申大中又不说话。
转过天来,茹争流吃早饭的时候在二食堂看见了穿着劳动布工作服的申大中,端着餐盘就挤过去,挨着他坐下,继续吃。
申大中一看见她,就很不自在,趁旁边人没注意,小声说:“别在厂里说武场的事。”
茹争流连连点头,从此在食堂看见他再没凑过去。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
这天正是个礼拜天,小伙儿们照旧切磋一番,现在的茹争流长了不少见识,看见他们高来高去陆地飞腾也不“啊啊啊”的了,还能跟着喊好。
一会儿给申大中打扇,一会儿给他把泡好的茉莉花茶端过来:“叔叔,您喝茶。”
申大中喝了口茶,问:“练武很辛苦,你受的了?”
茹争流大喜,连忙表态:“受得了!他们能行的我一定行!”
申大中看看她那瘦胳膊瘦腿,点点头:“这样吧,先试试,一个月,你要能都按我安排的练了,我就考虑考虑。”
茹争流站起来,握拳:“行!”
这天中午,她唱着歌儿回家,正想告诉丁改兰这个好消息,门一开,就听见里头隐隐约约有哭声。
她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跑进去,正看见丁改兰扑在床上,把头埋在被子里哭,哭得一抽一抽。听见她回来,把被子捂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