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祁看着她思量,他还以为这女人要告上几状,没想反倒夸起来。
看着追虎狗腿围在那女人身边,将军眉宇蹙起来。
“今后管好自己,收一收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话落便叫着吃饱喝足的追虎离开。
离开后符祁回想慕寒的话,觉得她似是话中有话。
如果只是布匹怎么会把人吓出病来,况且听说此前二人关系相处甚好,便吩咐手下注意些二夫人的动向。
将军几日来一次西厢这边,即便来了对待公主的态度还是这般冷硬。
玉竹有些心疼公主,眼眶忍不住悄悄红起来。
不行,公主最不喜她哭,忍住。
慕寒望着远处,神色莫测。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最近为何性情突然大变?”
玉竹一愣,没想到公主竟然会主动和她说这些。
慕寒微微一笑,眸光出神。
“当你死过一次后,便会明白一个道理。”
玉竹不明所以对上她的目光,只觉得那双眼睛深邃望不到底。
“不是只要缩在壳子里便不会受到伤害。”
玉竹失神,她突然意识到公主似乎真的与以前不同了。曾经的公主只要听到些动静便害怕的不敢出来,而现在的公主却好似有了更为坚硬的盔甲,仿佛再也无所畏惧。
“明白了?”慕寒侧眸。
玉竹含泪点头。
——
“你也真是,不过几批布匹就把你吓成这样。”符庒看着卧榻不起的夫人,脸色一片难看。
“老爷,你可是不知道。这分明就是那公主送来的下马威!”
二夫人一脸苍白,头上顶个湿毛巾,病恹恹的。
好似就是在他们从香山回来那日起,那本应该上吊死去的公主突然性情大变。当初的确是她故意说郑国已灭,将军回来后定是不容她。她是有心让她寻死,可没想她竟没死成反而来吓她。
当初他们一同去买布匹,回来后便聊了此事。而那公主再将布匹送过来,分明就是在提醒着她当初的事。
“谁让你做出那等蠢事。你以为你说几句话就能让她寻死么?”符庒脸色不好看,这个蠢老太婆若是不找事,至于人现在清醒过来找事么。
“将军现今归来,若是将手下的那些铺子给了那公主打理,我看你以后吃什么穿什么!”
二夫人把毛巾甩在他身上,翻了个身冷嗤一声。这个糟老头子只知道享受先下的荣华富贵,可他要清楚这些店铺都是符祁的!他们最多就是给人打工管理的。若是今后符祁一个不开心,开口说不让他们干了。难道他们这一家就去喝西北风去!?
“爹!我娘怎么了!”
一声惊呼,只见一个体态圆润的年轻男子进来,神色慌张急匆匆跑到床榻前。
“娘!您怎么了!”
二夫人原本还想哭诉一番,可闻到自己儿子身上那股遮不住的胭脂味又是气打不出来。
这个孽障!从香山回来便钻到那胭脂楼里,若非她晕过去还不知道要浸在那脂粉堆里多久。
符庒叹气一声,“你大哥回来了,我们的日子也该到头了。”
“哎,爹您这是哪里话。我大哥定然不会把所有店铺收回去的。咱们肯定饿不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