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公主自杀未遂摔了一跤,性情便与以往不同了。玉竹绞尽脑汁不得其解,可又没有更好的理由来解释。
公主听说将军这几日还要回府,便又令她呈上些肉丸子,好似故意等着谁来似的。
玉竹望着肉丸子,手中的扇子也慢了下来。
树下乘凉的慕寒淡淡扫了她一眼,吃着葡萄很是自在。
想的没错,她这样做就是为了引那狗子过来。
且不说二夫人故意挑唆公主自杀,这位二夫人对将军也存不了什么好心思,这次便是引那冷面杀神过来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慕寒也很想找人去请,可是她这边的人一个个见到符祁怕的连头都抬不起来。而她懒得动,也只能从那只狗子下手了。
终于至响午,当玉竹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被一声欢快的狗吠惊醒。
“夫人,来了来了!”
慕寒抬眸,果然从远处奔来一抹明黄,欢快的摇着尾巴。
丢一个丸子过去一接一个准,吃的津津有味。
慕寒唇角微微翘起,眸光温柔,揉了揉追虎的脑袋。
听话的狗子有肉吃。
远处的牵着断绳的将军一脸沉色,不过刚刚回府追虎闻到味道便立即奔着过来。
看着那逗狗的某人,将军眸光又沉了几分。
这女人故意引他过来做什么。
听府中人说昨日她特地送给二婶一批布帛,二婶见过后便卧病不起。
先前他只以为她性情单纯,胆小怯懦,如今看来不止大胆还颇有心计。
越深想,符祁脸色渐渐染上寒色。
夏季炎热,慕寒穿着自然简单轻薄,一身青碧烟罗衫显出纤细的腰肢,她嫌天气炎热令玉竹将头发全然盘起挽成了双环髻,一双青玉耳铛微微摇晃衬的面白如玉。
余光扫过来者,慕寒起身微微一笑,如梨花缓缓绽开。
“夫君怎么来了?”
望着那双含笑的水眸,符祁心中生出几分烦躁。
这女人故意引他过来,现在还明知故问。
“这话应当由我来问你吧。”
符祁冷冷望着她,先前她那般说辞原本还令他有些触动,可现在却三番摆弄心机。平日他最厌恶那些心眼如针的女子。看她面目温柔如水,好似一派单纯,可实际上却未必。
将军的语气寒彻入骨,吓得玉竹不敢出一声大气。
慕寒只是淡淡扫上一眼,揉着追虎的脑袋,面不改色。
“既然看出来了,那我便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只是想问问你觉得二婶为人如何?”
闻声符祁心中冷笑,这女人脸皮倒是厚。被拆穿竟也不害臊。
不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把二婶吓出病来,人还没来问她话,她反而自己撞上来。
他常年在外征战,府中大小皆由二叔一家管理,与二婶关系不过一般,相谈甚少算不上了解。
“你什么意思。”
慕寒仰头望着他,神色很是真诚:“我觉得二婶为人甚好。前些日子还与我一同去购买布匹呢。我看那些布匹色泽上好便又多买了几份送了过去,谁想二婶竟看出病来。”
话落她垂眸似是怅然,“我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只是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