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白露回家后大病一场。
家人都吓坏了,乱成一锅粥。
爸爸自责不已,查清事情后,把金主及所有相关人员都处理了。
爷爷给她安排了退伍军人保镖。
爸爸和外公也安排了暗处保镖。
白露拒绝无效。
跟家人说了发卡和答应“他”的事,全员同意,也默契忽略他的身份。
还交代了警卫和保安,留意发卡。
可白露从高中等到大学毕业,他都没来找她。
也没有任何跟发卡有关的消息。
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寻不到任何踪迹,监控也没有他的痕迹。
白露在家人的陪同下,看过所有路段的监控,从废弃医院,到家属大院,他的身影都隐匿在黑暗里。
所走之路,皆是监控盲区。
仅有的七次,出现在监控区,都是白露回头,确定他是否还在时,他无声无息偏离路线,出现在她视线区。
她继续往前走,他就隐回暗处,全程不过三秒钟。
每次出现的角度都很巧妙,只有一晃而过的黑影,连身高体形都难捕捉。
更别提,面具之下的轮廓。
白露只记得他的眼睛。
画过他的眼睛。
用AI修复软件,修出过他的面貌,给警队亲戚核实人员身份信息时,却查无此人,连外网也查无此人。
显然,面貌修复错误。
后来多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白露只能放弃,等他自己来找她。
等着等着,就从二十一世纪等到了九十年代。
白露看着手中少了白玉珠的七星伴月,叹了口气,忽然坐直。
定定看着萧诚的眼睛。
期盼从他眼中找出相似之处。
与之前她问发卡之事时一样,有的是,天生的清冷,偶尔的温柔,藏在眼底的紧张,不易察觉的偏执占有欲……
什么都有。
唯独没有看死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