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爱吃这口。
不过呢,不是他自夸,烤玉米这东西看着简单,实际很复杂,稍微不注意味道就不对了,想吃何必自己挨累,去他那吃多方便。
见他不动,蒋诵从兜里掏出刚才超市找回来的四十块钱,递给他。
“我只买炭,这钱够吧?”
沈灼奇怪地看她一眼,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干脆地接过钱,扫了一眼揣兜里,从车里把装炭的袋子拽出来。
“这些都给你,得在外面烤,就就放楼道里吧,没人偷。”
蒋诵摇头,“几根就够,我拿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蒋诵手里拎着零食,袋子里多了七八根炭,男人在前面走,她脚步轻轻地跟在后面。
沈灼一路都在纳闷这种奇怪交易,脚刚踩在五楼的台阶上,头顶就一声冷哼,然后是抱怨的女声。
“沈灼,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蒋诵在听到这个声音时,寒意从脚底升腾,一路凉到头顶。
她抬眼,夏怡然一身淑女装扮站在门口。
嗓门虽然挺大,身体却有些僵硬,能看出很紧张。
沈灼看她站在自己门口,眉头微微皱了下,摆出熟络的随意,晃了晃荡往上走,笑着说:“这不我怡然妹妹吗,来找小姐妹玩啊?”
夏怡然听他这么说,才发现后面跟着的蒋诵,女孩低着头,像一具幽灵似的贴在后面。
她抿了下嘴,故意移开视线,看着越靠越近的男人,小声说:“我是来找你。”
沈灼‘喔’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在指尖甩着,先知似的得意:“你来找哥,是想瞒着你爸妈偷摸吃烧烤吧。”
说完自己憋不住笑了,扬手在女孩的额头弹了个脑瓜崩。
“不行哈,我可不能影响你减肥。”
男人越来越近,夏怡然小步往后退,背在身后的手里,攥着一枝玫瑰花。
她紧张,不敢看他的眼睛,手心都是汗,潮热濡湿了包裹玫瑰花茎的软布,心里虽然在打气,脱口而出的声音还是软的。
“沈灼,我来找你,是…是想说…”
蒋诵瞥到藏在身后的那抹嫣红,心里忽然烦躁起来,这个男人身上的暴力,恶劣,不堪,在她脑海里幻灯片似的播放。
为什么呢,夏怡然那么好……
心是乱的,堵着难受,她呼出一股浊气,抬头,视线对上要开门的男人。
“沈灼,我内衣好像落你家了。”
声音不大,平静,笃定,夏怡然愣怔,瞬间从紧张害羞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她震惊地看着蒋诵,眼底一片惶然。
沈灼简直莫名其妙。
他把钥匙从锁眼里抽出来,一脸你怎么又犯病了的表情。
“瞎说呢,你什么时候来过我家?”刚说完,就想到那天帮她开锁的晦气事,一拍脑门,“哦对,是那天。”
夏怡然脸色有些白,她腿发软,勉强靠墙站直,视线却一直没离开蒋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