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我觉得他不好。
【怡然】:为什么啊?
【诵】:我感觉,看着不像好人。
【怡然】:哎呀因为你没接触过他啦,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了解他的为人,和别人说的才不一样。
【诵】:这样啊。
【怡然】:就是这样!你再帮我看看他回来没有。
【诵】:好。
顶楼的上午阳光充足,外面不冷,屋里温度也升高。
蒋诵光着脚,为了不重蹈昨天被关在门外的覆辙,没开门就把钥匙抓在手里。
楼道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她把门开了个小缝,耳朵贴过去细听。
“你这混蛋,现在连老子都敢打了。”
话音刚落,就传来清脆的啪啪声,声音大概在四楼半的位置,扭打和谩骂声一齐涌上来。
“我打的就是你,怎么着。”
另一个人声音虽然苍老,却底气十足,“平房在我名下,我要卖,天王老子来了也拦不住。”
沈灼比他声音更大。
“你试试?谁要是敢推平,我就和他拼命!”
“现在社会讲的是法律,白纸黑字我的名,你就算去中央告也不占理。”
“法律?”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沈灼的嗤笑,他情绪激动,声音却轻,隐隐带着失控,“你也配和我讲法律?”
蒋诵门开的缝太小,听不真切,小心地推开,半张脸探出去。
刚往下看,正好撞到骂骂咧咧上楼的沈灼,他呸了一声,顺着楼梯扶手向下看,恨恨地朝下喊:
“老东西,怎么不瘟死你呢。”
蒋诵心一紧,赶紧把门关上,她屏住呼吸,心跳如雷。
刚才瞥到的那一眼,男人身上的暴戾,眼底的余怒,恨不得冲下去打人的冲动,她都能感受到。
很危险。
她觉得,就算深入了解,他也是周奶奶千叮万嘱那种,让她离远点的男人。
夏怡然还有两天就要走了,也越来越焦虑,有时后半夜给她发消息,反复纠结着要不要告白的碎碎念。
十九岁的年纪,对她来说,这算天大的事了。
蒋诵刚和她结束聊天,天边就露出鱼肚白,她不记得上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正餐越来越少,也感觉不到饿,胃不舒服了就吃点面包和饼干顶一顶。
暴食过后,是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