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一见我就问听说好多人来给送麦子是不是真的,我都生怕他俩找上门来。”赵青青说着话将领到的麦子倒进大袋子里。“咱把这藏哪儿,不然让大哥大嫂看到又不安生。”
“咱就算藏起来,他们也能知道有人来给送了啊。大部分人来送的时候都是用碗端着的,旁人都能看见。”
“那不一样。一家家的都是碗,瞧着不多。她俩要是看到积少成多咱有这老些,那视觉冲击不一样。而且这么多的细粮也不宜让旁人看见,让人看见了难免嫉妒。”
丝丝点点头,赞同姐姐的话。不患寡而患不均,邻居间超过太多难免惹人嫉妒。虽然大家心里清楚,可没看见就没那么大冲击。这就是财不露白的道理。
“走,我跟你抬,咱们放粮房里。”
“好嘞。”赵青青说一句,然后靠着袋子蹲下:“你帮我扶一把,我扛着就过去了,比俩人抬省事。”
“姐,你能扛动吗?”
“没问题。”
赵青青信心满满,丝丝使出浑身力气去给她抬。白芷也伸手帮忙。俩没干过重活的崩的手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她俩倒是给抬起来了,看赵青青站起来了她俩累的放手。谁成想她俩刚一放手,赵青青就被压的一屁股坐地上,摔了个大屁蹲。要不是丝丝和白芷及时帮她扶住了重袋子,她不仅被摔,还得被压。
“妈你没事吧?”
“姐你没事吧?”
“没、没事。”
赵青青摆摆手,抬头正对上闻讯过来的老娘。老太太看都没事,只麦子没系好口子洒了一地。伸手指指大闺女哭笑不得。
“你说说你啊,啥时候干过这么重的活儿?想放起来能不能等你三哥来了让他干。”
“我干过的。”
赵青青低低的自言自语一句,冲老娘笑笑起身收拾麦子。当姑娘时有父亲有兄长,短暂的婚姻里她是干过这样的重活的。以为自己还能干,却发现不知何时她被家人又宠回了那个娇滴滴的姑娘。
“家里但凡重点儿的事儿木蹲哥都做了,把我的力气都弄倒退了。”
老太太抬手敲她一下。“你个死妮子,不知道好赖是不是?看木墩听见以后不管你的。”
赵青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摸一把无所畏惧。“他听不见。”
赵丝丝抬头:“我还在呢啊。”
石燕石竹姐俩也说:“大姨,我俩听见了。”
“嗐,你俩小坏蛋,关键时刻当叛徒啊。”说完看外甥女哈哈笑,她伸手拉住丝丝胳膊,一副姐俩好贿赂你的模样。“咱俩的关系不比你跟于解放亲吗?”
丝丝推开她,伸手摸摸胳膊。“赵青青,我发现你教小孩子教的越来越幼稚。”
赵青青越说越来劲儿,哈哈大笑后站起来跳了一段小朋友的舞蹈。最后的动作定格在了俩手当耳朵,装小兔子。
“可爱不?”
“呕、”
老太太抬手又给她一巴掌。“越活越回去了。赶紧给我捡麦子,明儿磨了面给你们包饺子。”
“好嘞。送客的饺子迎客的面,明儿我带这仨得走了。”看老母亲有些伤感,她赶快伸手搂住老娘胳膊:“我放寒假就回来,到时给我做面吃呗。扯的长长的,牵的长长久久。”
“给你做。走时候给你们烙葱花饼带着路上吃。”
“赵丝丝,赵主任在家吗?”
说着话屋外有人喊,赵青青和母亲赶快系扣子藏麦子,丝丝出去看情况。等她们弄好出去,只听丝丝拒绝来人。
“我回乡是照顾生病的父亲的,暂时没有接其他工作的打算。你们找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