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人已经逃跑”,王夫人说道,“又见他家里有个狐狸精一样的妻子,便没有多想。现在想来,确实十分可疑。”
刘县令看看游蕊,心道那应该算不上疑点,这样的媳妇应该也不容易腻味,具体的,还是要审问这个叫溪田的男人。
“溪家的,你男人逃去了哪里?”刘县令又换了脸色,好声好气道:“莫要隐瞒,实话实说,堂上的刑罚,不是你一个小妇人能受得住的。”
“我说过很多遍,我夫君没逃,他去工作了,工作的地方我没问过”,游蕊说道。
刘县令:“你看看旁边这个郭胜,二十杖,你应该受不住”,蓦地一拍惊堂木,喝道:“还不说?”
“你想让我夫人说什么?”
一道冷厉至极的声音蓦地从堂外传来,伴随着整齐的脚步声、铠甲碰撞声,走进来一个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
逆着斜照进来的午后阳光,堂内众人一时看不清他的面相,但那华贵至极的玄衣上流动的日光,却让人知道此人身份不简单。
“你是谁?”刘县令大着胆子问了一声。
宿岩发束玉冠,脸上也在没有那遮了半张脸的大胡子,凤眉斜飞,眼如寒星。
只是一眼,刘县令就软着腿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扶着公案出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豆大的汗珠顷刻而落。
“摄,摄政王。”
宿岩已经来到游蕊身旁,温暖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宿岩身份不简单,游蕊知道,所以他刚才突然出现,她并不惊奇,心里还有种老夫老妻又被英雄救美的感觉。
但听到这三个字,游蕊就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了。
什么,是她听差了吗?
她抬头看向宿岩,下巴优美的弧度让她又一阵愰神,心里竟然在想自己以前太暴殄天物,两人私下相处时应该让他摘掉大胡子的。
“听说,你要传唤我来过堂?”
这声音轻淡、优雅,却差点让刘县令吓破胆,刘县令现在也觉得好像在做梦呢,他不是在审案吗?一个小户人家的仆妇被奸杀了,他挨个审问嫌疑人。
怎么,怎么就把山中猛虎给招出来了?
刘县令眼中都有了泪花。
“卑卑职不敢。”
这时摄政王府的守卫统领张起双手搬着一张椅子过来,放到宿岩旁边,然后便低眉顺眼地退到一边。
张起这时候也好像在做梦,摄政王府一直管理严格,但不可能完全禁止小道消息,似乎这段时间府里私底下就有在说,王爷在外面有个女人。
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