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耸肩,看似谦虚实则臭屁道:“只是比较擅长读你的心。”
岑蔚用手掌搓了搓脸颊,脸都笑酸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顾可芳打来的,问岑蔚什么时候回去。
岑蔚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啊,我”
周然上前一步,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潮湿的发丝蹭过岑蔚的颈侧,又凉又痒,她收紧呼吸,努力让自己语调维持平稳:“那个妈,她心情不好,我今天就留下陪她睡吧,不回去了,你们别等我了。”
电话挂断,某人得寸进尺地说:“我心情挺好的。”
岑蔚瞪他:“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然大概猜到她用了什么借口:“你其实可以坦白,你已经三十岁了。”
“首先,是二十九岁又十一个月,其次,我姐第一次留宿男朋友家被我爸发现是在二十六岁,我姐夫因此受了我爸半年冷眼,你想试试吗?”
周然只是看着她,一个劲地笑。
岑蔚问:“你笑什么?”
周然摸了摸眉毛,回答说:“‘男朋友’。”
岑蔚反应过来,又觉得无语又觉得他这幅傻呵呵的样子怪可爱的:“你现在完全是二十岁的愣头青你知道吗?”
周然说:“不好意思啊,这玩意儿确实让人降智。”
在他再次吻下来之前,岑蔚手掌按在他胸前:“等等,我有个问题。你现在是我领导,请问咱们公司允许办公室恋爱吗?”
“嗯”周然摇摇头。
“真的啊?”
“嗯,纪清桓明令禁止。”
岑蔚嘴角向下撇,犯难起来。
其实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纪清桓都能和他爸死对头的女儿在一起,这样的规定早不作数了。
要真有他也不会喊岑蔚来,但他现在很想逗她,幼稚劲犯了,可能真是重返二十岁。
周然凝眉,故作严肃地问:“谈过地下恋吗?”
“当然没有。”
周然点点头:“我也没有。”
“所以?”
“所以请多多指教。”他凑上前,完成刚刚被打断的吻。
好吧,反正他是老板,山城离蓉城又那么远,纪清桓还能跑来做法海不成。
岑蔚圈住他的脖子,安心闭眼,回应他的贴合。
这是个雨夜姜汤味的吻,辛辣后甘甜。
在她的二十九岁末和他的三十岁初,他们终于重逢,正式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