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蔚扬眸,感到意外:“为什么?因为我的心思最难猜吗?”
“不,你的心思最好猜,但你做出的行为总在我意料之外。每次我以为你要炸毛了,你都对他们一笑而过,而我希望你也这么原谅我的时候。”周然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你却对我生气了。”
他打开家门,摸到墙壁上的开关:“你突然走了,还和我说不想恋爱不想结婚,我确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炽灯亮起光,屋里有些冷。
岑蔚跨过门槛,看见柜台上放着两瓶蓝色香水。
“但我还是好像能懂你在想什么,你应该不想我那个时候去找你,对吗?”
岑蔚点点头:“我很怕那个时候你来找我。”
房门砰一声关闭,花束掉在了地板上,岑蔚被周然抱进怀里。
折腾了一晚上,他弓着背,下巴靠在她的肩上,嗓音染上倦懒的沙哑:“可我好想你,你个混蛋。”
岑蔚头次被人骂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她摸了摸周然的后脑勺:“先去洗澡换衣服。”
他从鼻腔里逸出带着怨气的一声“嗯”。
浴室里响起水流声,岑蔚捡起地板上的花束,找了个显眼的地方小心摆好。
厨房是开放式的,冰箱里有不少食材,岑蔚想给他煮碗姜汤驱驱寒。
她看到架子上摆着好几只杯子,都是她眼熟的。
她落在蓉城的东西周然没有扔掉,也没有把它们收起来,他都带了回来,而且放在了原本它们该待的地方。
岑蔚甚至怀疑她现在去打开卧室衣柜,一定会看见自己那几件春装外套。
就好像他知道她有一天还是会回来一样。
姜汤煮好的时候,周然出来了,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和灰色长裤,湿答答的头发上顶着一条毛巾。
岑蔚把杯子递给他,抬手拿下毛巾,帮他擦头发。
没一会儿她就举得胳膊酸,忍不住埋怨道:“你难道又发育了吗?”
周然小口喝着姜汤,撩起眼皮白她一眼:“是你前两天都穿高跟鞋和我站在一起。”
他单手揽住岑蔚的腰,把她抱到身后的吧台上。
两人终于能平视,岑蔚用毛巾揉搓周然的头发,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他的刘海垂在额头上,整个人也一带柔和了下来。
最近看习惯他西装背头的样子,现在反倒更让岑蔚心跳失控,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太久。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问周然:“有没有觉得我的手法很娴熟?”
“你想说你给狗也是这么擦的。”
岑蔚乐了:“你怎么知道?”
“我说了,你在我面前就是透明的。”
岑蔚不屑地切了一声:“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周然把最后一口姜汤喝完,放下杯子,双手撑在她两侧。
他弯腰,低头在她嘴唇上轻啄一口,说:“这个。”
岑蔚绷不住苹果肌,捂住嘴笑意也会从眼睛里溢出来。
“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恐怖。”岑蔚眯眼,“还是你会读心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