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天镜里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二徒弟,“怎么啦,从刚才开始你的表情就怪怪的耶。”
安室透连忙笑起来:“没有,只是觉得老师您一下子就收了新的师弟,我这边也要快点努力才行呢。”
说到这个,夏目也笑起来:“我好像是年纪最小的呢。”
“这个不急啦。”天镜里挠了挠头,笑起来,“还有很长很长时间,只要大家不忘记我,我就会一直陪在大家身边的。”
“厨艺的话,什么时候学都可以呀。”
夏目说:“等我考完试就来!”
安室透也说:“等我解决完……的事,应该够休很长很长的假期了。”
太宰不甘示弱,他幽幽地说:“那看来这段时间,就要由我陪在师父身边了。”
安室透很气。
偏偏这种怒气他没有立场拥有,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他憋得很难受,就连笑容也淡了点。
“那太宰君要加油啊。”他顿了顿说,“需要我帮你联系一下学校吗,毕竟如果你真的是黑手党里出来的……”
他说着,心中渐渐生出忌惮之心。
太宰眨了眨眼睛,笑意不达眼底。
“不用啦不用啦,我去找川平就好啦。”天镜里对安室透说,“你就专心忙自己的吧!毕竟,这也是一件大事嘛!”
她眼里是满满的信任。
安室透很难过。
他牵起笑容,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情,之后恐怕要先离开了。”
天镜里就像是那种子女工作特忙的空巢老人。她倒是很想和最近忙得不见人影的二徒弟多聊聊,但又害怕耽误了他的正事。
“那好哦,加油。”她举起手给安室透打气,“我会保佑你的!”
织田作觉得不对劲。
是这样的,这位叫太宰的失学少年就这样在他们家就住下了。
本来对方身世可怜,他也很同情对方。
但是他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事情要从第一个晚上说起。
他们家不是地方小嘛,然后他们男生组基本都是睡地板的。
本来也都是这样,然后临睡前,天镜里沉默了一下。
“小治还受着伤。”她说,“怎么可以睡地板?”
“要是等到老了,留下什么风湿病关节炎……”
太宰在旁边吓得魂飞魄散。都说神明有言灵。这种从神明口中说出的长命百岁并且小病缠身的未来……他是真的想死。
天镜里:“小治,你睡床吧。”
太宰摇头:“这样的话,师父和玲小姐睡哪里?”
“而且,”他低头的样子看起来很乖,“我也不能老是让您搞特殊。”
如果织田作有记忆,他估计也会为太宰此时乖巧的样子鼓掌。
天镜里很吃这一套。
她很感动:“那我把桌子拼一拼吧。”
然后太宰晚上就睡在了桌子上。
这是真的睡不着。他睡不着,就容易想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