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执明倒在地上,捂着后脑勺快要裂开的位置,有关昨晚的记忆回笼。
他记得自己从刑侦大队回到所里,刚站到门口就被所长拉走,说欢迎新人要团建。
然后他们一群人去了石锅鱼店铺,点了一大锅的黑鱼,他还吃了不少的免费凉拌菜。
再后来师父请他喝啤酒,金执明只记得自己好像没喝多少就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小心从地上坐起来的人,松开一直捂着后脑勺的手掌,正要继续回想昨晚发现的事情,却看到了自己右手手掌心内的残留的血迹。
金执明望着掌心里那些已经干枯的血迹,将放下的手掌再缓缓放回后脑勺疼痛的位置,他用力按了按。
一股刺痛传来。
“这伤怎么来的?”金执明想不出来。
抓着床腿站起来的人,抬着那只手走进了洗手间内,对着镜子看到自己不但手掌心里有血,白色的衣领后方更是又不少。
他侧着身子站在镜子跟前,瞧见这些血都是从头上流出来的痕迹。
金执明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后跟着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整件白衬衫放在水池跟前,近距离的看着这些已经干透的血迹。
血大多在后领的位置,他受伤后应该是整个人往后倒着的姿势,但是他刚才从地板上爬起来的时候没看到地板上有残留的血迹。
弄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的人,揉着涨疼的脑袋将自己满身的酒水跟鱼味清洗干净。
穿着干净睡衣从洗j时g手间出来的人,一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往客厅方向走过去。
客厅沙发上,一道悠然自得的身影正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玩着手机。
光着脚走出来的金执明一楞,下一秒就抬脚往对方的方向走过去。
“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昨晚就打算在门口抱着花坛睡一夜了。”顾星放下手中的咖啡,抬头看向走到跟前的青年,扬了扬下巴,“喏,那个东西别忘记放回去。”
金执明顺着他的视线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在客厅靠门的地板上,一块还带着青苔的黑色板砖正被人摆放在那里,砖头其中一角还隐约泛红。
“还记得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吗?”顾星问他。
某人低头想了想,隐约还记得点画面,“好像是所里的师父将我送上出租车的?”然后他就忘了。
后面好像在睡梦中梦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时隔十四年的时间金执明从来没忘记过。
那人看着自己好像也是一脸的惊讶,再然后那个梦也没了。
“是将你送上了出租车,我过来是想拿一样东西,结果车子开到门口就看到你抱着出租车司机不放手,等人家好不容易将你挣脱后你直接仰面倒在地上,脑袋磕在砖头上当场就昏了过去,要不是我站在门口等你回来,现在你应该还躺在院子里头。”
被顾星这么一说,金执明对这些事情没有半点印象,不过他没想到自己喝醉后会是这种模样,有些紧张的转移话题,“哥,你想要拿什么东西?”
“照片。”
顾星是来拿有关他小时候的所有照片的,九岁之前属于他的照片,都被他在昨天夜里一张一张的从那些相册中抽出来烧毁干净。
现在金家剩余的所有照片,全部都是九岁那年顶替他身份的阿星照片。
“需要我帮忙吗?”金执明以为对方还没找到,转身要去房间帮他拿相册。
“不用了,我已经全部拿到手了,走了。”
顾星从沙发上起身,直接拿上自己的车钥匙从这里离开。
金执明将人送到院门口,就看到对方停在门口的车辆价值好几百万,顾星上了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乐园街。
一个人穿着睡衣站在院门口的人,望着那辆车彻底消失后也跟着转身往家走去。
走时,金执明下意识低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真的在墙角位置瞧见那里有一块砖头大小的位置,泥土被翻了上来。
他回家将客厅里的那块砖头拎出来,重新放在那个土坑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