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原曲,我随机用配词软件,配了英文歌词,大体通顺情况下,在自家简陋的制作室,录了一个音频版,以一周一首的速度,发在junefirst的u管上。
高赞的乐迷留言,生病了更高产,虽然不太好,有时候真希望中村的病没那么快好。粉丝一边把这条留言点赞到第一楼,一边狂喷怒骂留言的人没有良心。
反正,挺有意思。
也有评价说,曲子不错,唱的挺好,但词不太搭,感觉很奇怪,像不配套的碗筷。
我给这个评价点了赞。一堆人开始在下面留言,说我难得翻牌,要同框拍照留念!
芬达团的粉丝,和我团里的唯粉,也经常来我这个账户下打卡。
每天祈祷,我早日病愈,早日回归。
没有芬达的工作,整天我有大把的时间,在这个期间,我追平了韩剧和韩国最新综艺。
每天除健酱的消息,其他人的消息,偶尔回一下。
周一下午三点,定期去看心理医生,随便聊聊近况,能说的话,我不介意分享。不能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说。
药,三天吃,两天不吃。太空了,就会吃。吃了就能昏昏欲睡。
阿姨有时候挺担心我这样,常常给我煮粥放在餐桌上,让我醒来微波炉转一下,可以吃。
没有我的日子里,芬达团,依然努力、积极向上的工作着。
脱离的日子长了,看着他们的消息,总少了一种实在感。有种平行空间的错觉。
当然,时不时出现的健酱,又让我明白,我还是一个没退圈的艺人。
健酱过来,就是跟我简单聊两句,分享他最近的工作情况,当朋友一样过来找我玩。
累的话,他去下面秘密小屋睡觉。不累的话,他自己回家睡觉。
拍外景,会给我快递土特产,让我记得签收。
健酱的态度,让我放松,好像我的病,只是普通的感冒。
偶尔,他会喝着啤酒,跟我抱怨,工作太多,赚的又少。有时候比不上我的版权费。
对了,自从我病退后,我每月的版权费一下子翻了好几倍。
据说很多团粉、公司粉、歌迷、u官迷,积极下载、播放、点播我写的歌,算是另类支援我看病的费用。
粉丝,总把我想成一个没工作、没钱、没家人、还要倒贴医药费的小可怜。
在他们的嘴里,我除了有点才华、有点美貌,简直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人。
完全无视掉,我还继承大笔遗产的事实。
滤镜加了18倍的厚度,每天怜爱的关心我有没有钱吃饭,有没有钱看病。
妈妈粉、爸爸粉随着我更新歌曲的频率,每周都在缓慢增加。
健酱调笑说,我是人在家中坐,粉从天上来。
二月底,有外籍粉丝在网上发了,我人在私立诊疗所门口的照片。当天我穿了一身白,因为作曲熬夜,脸色特别憔悴,人比以前还瘦。
由此引发了新一轮怜爱风波。
让我千万要好好养病,不要太累,等多久他们都愿意。
然后纷纷在论坛、小群里,号召大家多点我的歌曲。
认为我这个病,需要长期治疗,一时半会,肯定好不了。
说点歌,才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因为这张照片,在休假期间,经纪人第一次给我打了电话,话里话外,就是让我安心静养,不要有心理负担。还给我另外一个心理医生的电话,说这位医生比较权威,他打过招呼,我去预约就可以排上。
我感谢他的好意,跟他说的心理医生预约了一回,怎么说呢?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医生,气氛更舒适,言语更温和,也不会一次次引导我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