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下风的魇梦心态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需要一点时间,只要再一点时间他就能和列车完全融合。这么想着的魇梦大喊起来:“森犬——森犬,你不是来帮我的吗?森犬——!”
炭治郎:?什么,你叫的是谁?
天河:?什么,说好的放心呢?
听到森犬这个名字,炭治郎的动作顿住了。森犬,是他想的那个森犬吗?或者是重名的鬼……?
很显然并不是重名,炭治郎看着天河从角落忽然钻出来,态度非常自然地伸了个懒腰:“你不行啊,魇梦,不是说等你把那些鬼杀队的都杀光再喊我吗?”
天河是态度自然,但在场的除了他之外都一时尴尬住了。被打脸的魇梦迅速调整状态,伸手想去勾他的衣角:“他就是我们要杀的灶门炭治郎,我只是想你要也参与其中会比较好。”
“真的吗?我不信。”天河看着他笑,“废物,不要丢人了。”
说完之后,天河一步一步走近炭治郎,然后……把炭治郎手里的日轮刀拿过来了,炭治郎甚至完全没有反抗。
“……”
“…………”
“………………”
求助的,夺刀的和被夺刀的都沉默了。魇梦充分意识到森犬能跟着无惨果然还是有些本事的、居然能这么轻易夺刀,天河是完全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拿到了日轮刀,炭治郎则是在努力思考森一郎究竟又在想什么。
第一个调整好情绪的是天河,他一手握刀,另一只手摩挲刀身:“嗯,不错的刀。”
第二个调整好情绪的是魇梦,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没有了日轮刀的猎鬼人完全不需要忌惮,魇梦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小人得志,一边笑一边想继续动手。太有趣了,这件事之后还想更多去了解森犬一些,啊,真是太有趣了,让人控制不住地想笑啊。
……怎么回事,笑不出来……?
——这也是他最后的想法了。
“这么好的刀啊。”天河退到魇梦附近,随手挥了挥刀,“正好用来杀你。”
这随手一挥间,刀身爆发出强烈的光,天河以日轮刀为媒介,在发动术式的同时斩下了魇梦的头颅。下弦之壹,包括已经与列车融合的部分都在转瞬之间化为了灰烬。
炭治郎还没走出迷惑,新的迷惑就来了。他看着天河把刀丢回自己这边,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刀,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怎么突然就结束了,这也太怪了吧!!
天河森一郎背对着风,原先扎着的辫子不知为何散开了,头发凌乱得有些遮住他的表情。看着满脸懵的炭治郎,天河叹气,开口询问:“你怎么回事,我拿你的刀你就给我?”
“因为我相信你啊。”炭治郎脱口而出,“我不是说过吗,我相信你。”
天河:……
真是的,现在的小孩真的很会哄人。无惨要是有炭治郎的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好都行啊。
炭治郎眼看着对面的少年神色忽然变得有些怅然,索性主动凑了上去,想给天河森一郎一个拥抱。真是的,车顶的风太大了,吹得他都有点想掉眼泪了,也不知道森一郎经历了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啊。
炭治郎走上前。
炭治郎伸出手。
炭治郎忽然失去了身体的平衡,后脑勺狠狠砸在车顶,脑子一阵发蒙。他手中的日轮刀飞了出去,迅速被列车甩在身后,不知所踪。
天河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死死掐住炭治郎的脖颈,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握住了一把小刀。小刀的刀尖对准炭治郎的眼睛,随着列车的颠簸,一度几乎戳了进去。
而天河的表情与炭治郎记忆里完全不同,他的脸上满是嘲讽和恶意,说话的声音轻快愉悦:“啊,现在还相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做核酸做的喉头生老茧了属于是,狗屁疫情什么时候滚出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