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源下了马车,道:“不错。”
“那提学官在马车里吗?”
“不,马车里只有书。”陆思源道,“提学官在这里。”
“真的?这么年轻的提学官?”
“只要学问深,年轻与否重要吗?”陆思源笑道:“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
“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各族少年们摇头晃脑一起诵读起来,其中一名小童大声道:“我们也会背。对了,府学的先生们就在那里准备迎提学官,我们是先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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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衙署,正有两个官员聊起延边府提学的任命之事。
“咦,陆大将军的儿子竟不上战场了?”
“我在军中参谋,曾听陆大将军追杀乃颜时说过一句话。”
“哦?”
“最好能把所有仗都打完,免得子孙后代还要打仗。”
“大将军怕是想得简单了。”
“也许吧,但陆提学上任时也说了一句话。”
“愿闻其详。”
“打仗也好、教书也好,一代人做一代事,都是为了后来人的安稳太平。”,!
sp;又走了挺远一段路,前方的深林里果然有一座木屋。
“娘的,狗匪藏得真深。”
“歇着,体力恢复了动手。”
都是艺高人胆大的年轻人,但闻佛生还是非常慎重,趴在树干后抬着望筒往那木屋里看去,很快便看到火光亮起。
“不对,人数不对。”
李儒风道:“靺鞨部落的孩子与我说的,只有七个陌生人。”
“都过了半个月,他们还有人来。”
“不超过二十个,我们没问题。”
“十……十五,木屋里有十八个。”
“动手吧。”陆思源催促道。
闻佛生喃喃道:“他们这么多人聚集在冰州城外,想做什么?”
“事情比我们想的严重。”
“动手吗?”
“先探清楚他们想要做什么……”
“有人过来了。”
“隐匿。”
“后面也有人来了……很多人,不止靺鞨部落。”
“填装弩箭。”闻佛生低声道,语气已与之前完全不同,“准备动手。”
陆思源终于感到气氛不对。
这次已经不是辽东军武堂的试炼。
忽然。
“什么人?!”
前方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