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十分的伤心。
其实这些行为,除了第一条夹杂着陆无祟的私心外,剩下的都很正常。
吃零食会弄脏床铺,在床上画画更是会导致许多悲剧的发生。
只不过江淮一直是这样的,改不过来罢了。
在他还年幼的时候,江夫人已经矫正过好几次,在发现矫正不过来之后,才作罢,让他延续到了成年。
现在好了,他摆脱了一个江夫人,迎来了一个陆无祟。
江淮经常去问陆无祟,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他的房间里搬出去。
得到的答案通常都是:哦,你着什么急。
江淮:……
小时候江夫人在给他矫正这些行为的时候,他还可以躲去衣柜里,现在他想躲开陆无祟,总会被陆无祟给找到。
上次他躲进陆无祟的衣柜,衣柜被陆无祟给推开之后,两人面面相觑了片刻。
紧接着,陆无祟轻笑一声,缓缓道:“出来。”
江淮就像只猫,被拎着后勃颈揪了出去。
……没挠陆无祟两爪子,是他脾气好。
总之毫无尊严。
或许是看他太抗拒,陆无祟在发现他躲衣柜之后,竟然大发慈悲,告诉他,“批准你在床上摆一个玩偶,不许闹了。”
江淮:“……”
陆无祟清咳一声:“两个,已经到我的底线了。”
江淮瘪了瘪嘴。
陆无祟忽然伸出手指,用指尖把他的嘴角给挑起来,在江淮茫然的眼神中,面无表情道:“三个。”
江淮:“……”
这种时候,他那个买房子的念头就又冒了出来。
但是他还欠着陆无祟的钱。
在此之前,他要抓紧把陆无祟的钱给还上才行。
江淮在交际方面一塌糊涂,只能拜托朱小艾去帮他接一点画画的活。
朱小艾有点惊讶,“你在校这么长时间,有那么多的人都来找你画画,你都拒绝了,怎么现在想起来接活了?”
江淮很认真地冲着他解释了一番。
朱小艾愤慨道:“你这老公也太过分了!你们都结婚了他还收你的钱!”
如今朱小艾对陆无祟的好感,算是掉到了谷底。
朱小艾道:“不行,你在陆家过的也太憋屈了,根本没什么话语权嘛,亏你还受得了。”
江淮道:“我摔了他的花瓶,确实该还钱……”
“这个不是这么算的!”朱小艾真恨不能敲敲他的脑袋,“你们是合法夫夫,是法律承认的伴侣你懂不懂?他的财产按理说应该有你的一半,你们从根本上就是一体的,他怎么能连一个花瓶钱都计较?”
江淮听得懵懵懂懂。
朱小艾气死了,“要不,你干脆和他离婚算了。”
江淮微微睁大眼睛,“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