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生的吗?
但这样才是沈旷,不像他爹那么无情,也是好事,毕竟是人家自家的事。
傅庭安捋了一会心中有数,一拍大腿,说道:“行,那既然您想问不和离什么办法,那臣就讲讲。”
沈旷抬眸,等着傅庭安的解法。
“那您先恕臣无罪。”傅庭安瞄了沈旷一眼。
“也给你颁个丹书铁券?”沈旷皱着眉看他。
傅庭安清了清嗓子,虽然他还是有点惦记丹书铁券的,但为了兄弟还是大胆的说了出来:“那大娘说的没错,您要不是皇帝,你看人愿意搭理你吗?”
“为什么高兴了也不愿意说,那不是因为您是皇帝,说了能解决什么,能放她和离?还是能解决深宫破事?”
但顺着这句话往下,那就只剩下和离一条路。
他不能接受。
但傅庭安可能要说一个他更不能接受的,“倒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您能不能接受,这……”
沈旷想不出什么更不能接受的状况,道:“讲。”
傅庭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壮着胆说:“摒弃阶层局限,重新做人。”
那傅庭安本身就有天然的优势,他一个伯府世子天然就比公主矮一截,沈熙君嫁到傅家那叫下嫁。
所以沈熙君有什么就说什么,万事好商量,求和不行就跪一跪。
当然,他从没跪过,没有啊。
但皇后不一样,那嫁入皇室谁敢说半个不字。
要不是皇后没有家人,还有丹书铁券,那都不敢干这个事,肯定就耗死在宫中,成了第二个皇太后。
皇后怎么了,皇后还不是皇帝一句话就得进冷宫,谁不怕。
他又看兄弟一眼,也是怪可怜的。
但这身份架子不好放下,也没法彻底放下。
那可是皇帝,也来个去他的皇帝,不干了?
那不可能。
要不怎么说是死局呢。
这句话在沈旷心中盘桓许久,甚至到了夜深人静,康平来提醒了数次时辰不早了,他也钉在那广华殿上。
一封有一封地批着奏章,来自西盉各处的折子都汇聚在这里。
他的一生注定要为天下操劳,给予他的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无尽的孤独。
这是帝王所注定要承受的。
入夜至深,沈旷从书架中取来一个檀木匣,那封和离书安然放在了那些信封之上。
他拿出那封和离书,还有放在最上面的信件,全部在面前展开。
两次。
也许确实是他强求。
沈旷拿出一张整洁的纸张,左手提笔写下一句话——“成婚三年……”
秦砚那日之后有好几天没见到沈旷,御林军也安安生生,没在闹出任何动静。
试探几次,发现御林军确实不会再跟,只是有些暗卫恪尽职守跟在远处,倒也能勉强接受。
她觉得沈旷想那么多天,应当是快想开了。
另娶皇后为他掌管后宫才是他最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