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管家带着醉意找上了李肇。
“少爷,老奴今天高兴呀!自老奴沦为奴后,认为这一生就一贱命,但遇到少爷后,老奴不但不觉得为奴的低贱,反而引以为荣。”
这话引起大家伙的同感,纷纷围了过来,感激地看着李肇。
正是这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给了他们希望,让他们不觉得为奴的低等,并让他们有个安稳的生活,还有不菲的收入。
这并不是胡说,自从大家得知长安乡的奴役不但能丰衣足食,还能领到月俸,不知让多少人羡慕,遂,前来要成为长安乡奴役的人不知几何,但李肇一贯作风是平等,他眼里并没有奴一说,遂少有答应。
一些人无法,只能成为长安乡的农人,还是长期的那种,所以,长安乡的水稻能亩产二十石,也有他们一份功劳。
这就是所谓的,人敬于业,业馈于人。
这一切都是少爷带来的,如果没有少爷,就没有他们的今天。
“是呀少爷,如果是以前,咱们遇年关也不一定能吃上彘肉,但到了这里,虽然并非每日有彘,但彘肉总不会少。”
“少爷,您就是咱的再生父母,咱决定了,愿意世世代代成为少爷的奴。”
李肇听到这些话,心里很是触动。
大秦的人都是质朴的,只要稍微施舍点恩惠,他们便会感恩戴德,一生奉为主,哪儿像尔虞我诈的前世社会,就算施舍恩惠,到头来也有可能在背后捅刀子。
有人说过一句话,生人陌生,但他永远不会害你,害你的永远是认识的人。
这和淳朴的长安乡人相比,天壤之别。
李肇站了起来,望着热泪盈眶的众人,瞅着桌上被烹饪得香气扑鼻的彘肉,豪情万丈。
“诸位,谢谢你们那么看得起我李肇。”
“我长安乡能有今日,全靠你们呀!而不是我李肇一个人的功劳,所以这些话就不要说了。”
李肇推推手。
“从今以后,我长安乡不再有奴,更有没身份等级之辩,只有家人,你们都是我李肇的家人。”
“我李肇有肉吃,你们也有肉吃。”
这话如鼓锤般锤击着大家的心。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泪。纵横。
“谢少爷!”
李肇感慨,大秦的百姓真是纯真,一句话便令他们归心,一句话便让他们豪恩。
一时激动,豪言再出:“从今以后,凡我家人,皆可天天吃肉,顿顿吃肉。”
“真的?谢少爷!”
众人满脸不信,但看到少爷那诚恳的双眼,皆沸腾了起来,皆簇拥向而来,将李肇抬起来,喊着欢喜之语。
这一刻。
谁都知道。
从今以后,长安乡众的心彻底归一,这俨然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有了这股力量,李肇坚信,未来,长安乡将会成为人人向往之地。
这一刻,夏无且望着那个青年,那个自己的亲外孙,激动得声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