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收拾,就是把死去的鸡丢进厨房,再把蹿了满屋的小鬼重新收进镜子里。
做完这些,邬引玉仔仔细细地洗起手。她转头见鱼泽芝站在门外,不急不躁道:&ldo;过会儿吕老定是要搜一搜邬家的,可惜了,我找不到,他们也没法找着。
&ldo;你希望我帮谁。
鱼泽芝很直白地问。
邬引玉擦干手转身,倚在洗手池前似笑非笑地说:&ldo;我以为鱼老板会帮我呢,毕竟您可是跟着我的车走的,天涯还没去成,您就想跑?
&ldo;不跑。
鱼泽芝眉一抬,&ldo;想尝口烟么。
&ldo;有点。
邬引玉舔起嘴角,&ldo;您怎么知道。
&ldo;看你好像没劲,桌上是吧,我给你拿过来。
鱼泽芝转身朝客厅走。
邬引玉跟了过去,却不是为了谢绝帮助,只是说:&ldo;其实吧,鱼老板想帮谁就帮谁,我连事情都还没弄清楚,总不能让鱼老板跟着拆盲盒。
鱼泽芝放慢脚步,扭头看她。
邬引玉揽着一只手臂,慢声慢气说:&ldo;鱼老板别骗我就成,我知道鱼老板是商人嘛,脑子好使,我呀,脑子常年被烟熏,好容易被骗的。
&ldo;是吗。
鱼泽芝没情绪地应了一声,把桌上的烟杆和烟丝盒拿了起来。
邬引玉捻起烟丝,刚放进烟窝,便看见鱼泽芝又替她点了火柴。她微一挑眉,说:&ldo;我原先以为鱼老板是高岭上的花,没想到心肠热得出奇。
点好烟丝,鱼泽芝把火柴甩灭了,弯腰讲其丢进烟灰缸里。
&ldo;那是邬挽迎的,我不用那个。
邬引玉说。
鱼泽芝把那截火柴杆拿了出来,看边上有个小罐,确认了一下才往里丢,&ldo;分这么清?
&ldo;必须的,同床还会异梦,这不过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各自心思都多着呢,界限免不了要清晰一些。
邬引玉对着绿玛瑙的烟嘴抽了一口。
吕家的人果然过来了,门铃还是吕冬青按的。
邬引玉走去开门,恭恭敬敬喊了一声&ldo;吕老
,没半点提前离场的羞臊。
吕冬青往里打量,并不急着说明用意,先问了一句:&ldo;挽迎还没回来呢。
&ldo;嗯,大老板嘛,是会比较忙。
邬引玉侧身把吕冬青请进屋,&ldo;吕老请。
吕冬青后面跟了不少吕家的人,一行人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