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姑娘讨论得热火朝天,连学校都没进,直接就乘坐公交车去郊区大型批发市场。
她们都习惯将钱存起来,留着零花的那部分,自然时刻带在身上。
贝芸溪刚才去春饼店的时候,路过夜市,将摊位上各种头花的款式和花色瞧了一遍,还特意看了下女大学生们的发型和发饰,内心基本上有了概念。
都说大学就像是一个大炼炉,尤其是对女大学生的改造特别明显,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识爹和娘!
掐头去尾,贝芸溪可以理解为,高年级的女大学生,代表着这个年代的潮流。她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将发饰分为头花、发卡、发带、发箍。
每一种也分为简约经典款、格调款和奢华款。
瞧着她画得密密麻麻,鲁新蕾和纪晴瑶都有些不大好意思。
她们空有赚钱的心,却没有点思路和技术,这明晃晃就是占贝芸溪的便宜!
俩人心里都准备到时候,自己就拿个辛苦费,大头都给贝芸溪。
车晃荡了一个多小时,因着天气冷,寒风呼呼地吹,是以车窗紧闭,空气中混杂各种气味,让人艰难地屏住呼吸。
等车一到站,她们三个迫不及待奔出来,大口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
三个小姑娘对视哈哈笑起来,“竟然有人在车上吃韭菜盒子……”
“我旁边不知道谁脱了鞋,那味道忒让人精神了……”
贝芸溪也气呼呼地写着:“还有人喝了酒、抽烟的,丝毫不顾及旁人!”
赚钱还没开始,她们就已经有了点狼狈的姿态。
不过她们并不觉得什么,手挽着手,打听了下消息,直奔卖手工品的地方。
在大棚前,三个人对在一起,小声地说了自己带多少钱和票。
不说其他,单单贝芸溪自己带的八十块,就足够置办所有材料了。
“我们各自出二十块,当做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价格恶意竞争之下,我们的利润空间被压缩,不过,那时候咱们赚得第一桶金,可以再换一个赚钱门路。”
鲁新蕾和纪晴瑶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事事都听贝芸溪的。
而且她们也觉得贝芸溪,在赚钱这方面有天赋,瞧,她都将以后的事情考虑到了。
“芸溪,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她们是咬着牙拿出二十块钱,“不过芸溪,出主意的是你,设计头花的也是你,我们就当个跑腿的,肯定不能厚着脸皮跟你平分。”
“对,等回本后,你随便给我们点辛苦费……”
贝芸溪笑着摇头,写道:“这是我们三个人的生意,每个人在其中都会扮演着比较重要的角色。”
“我设计、做样品;瑶瑶手巧,而且你家里还有缝纫机,是制作的主力;蕾蕾胆子大,卖货得靠你。”
“而且也是因为有了你们,我才会下定决心赚钱的。”
鲁新蕾和纪晴瑶对视一眼,略微比划下手势,达成意见道:
“让我们参与利润的分配也可以,二二六,我们每个人两份,你六份!”
“我们还等着卖完头花,跟你想继续赚钱呢……”
“无规矩不成方圆,往后说不定咱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们可不想因为利润的事情,跟你掰扯,最后将好好的姐妹情,给折腾散了。毕竟我信不过未来的自己……”
俩人说什么都坚守这个比例,还学着人家单位般,手写了个简单的合同。
贝芸溪无奈又觉得心暖地笑着写上自己的名字。
约定好后,她们才挨个摊子地逛。
贝芸溪是见什么买什么,反正超出了鲁新蕾和纪晴瑶的认知,什么纽扣、毛线、棉花、细铁丝、珠子、胶水、各种布料的布等等。
等她们从批发市场出来的时候,每个人手上都挎着俩包裹,由此可见这个年代六十块钱的购买力有多么的惊人!
她们回到宿舍已经快五点了,天色已经昏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