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踌躇着没动,下一秒,被收了手机的季言礼伸手拽了过去。
下午日头正好,但沈卿穿得还是太薄了点。
她背抵着身后的栏杆,被季言礼拉了毛衣的两襟包在怀里。
季言礼垂眸,看沈卿偏头咳了声,手摸在她的唇角,笑了声问道:“嗓子还疼吗?”
沈卿转回来,眼睛里是明显的疑问。
季言礼低低笑了下,把她往怀里再次抱了抱:“最后那会儿喊我名字的时候,已经哑了。”
楼下的院子里种了白色的山茶花。
很淡的香气,若有似无。
沈卿低低垂眼,盯着季言礼胸前的衣扣,沉默着。
下午两点多的阳光很温暖,抱着她的人也是。
但沈卿抿了抿唇,还是迫不得已地问出了很煞风景的问题。
“你说的还有半份文件”
“我骗你的。”季言礼语调懒散地回了句。
他从腕上取下一个皮圈,帮沈卿把头发扎起来,看到怀里的人抬头看他,很淡地勾了下唇:“不这么说,你会来见我吗。”
三言两语,沈卿明白自己被骗了。
她心里有气,抬手推了季言礼就要往屋内走,然而被季言礼捉住手腕再度拉回来。
和刚刚不一样,这次两人之间隔了些距离。
季言礼看了眼沈卿身上单薄的睡袍,脱了自己的毛衣搭在她的身上:“沈家长房的人最近是不是在作妖?”
沈卿猛地抬眼,望向季言礼。
男人肩膀微塌,站得松垮,一副闲散的做派。
他没说错。
先前趁她和季言礼斗的那段时间,沈江远联合董事会的人一直在用各种托词弹劾她,后来她的资金都拿去收双峰和凌华的股票,沈江远抓住这个机会,在集团内部倾尽所能挤兑她。
这次来加拿大呆这么久,也不完全是为了躲季言礼。
沈卿被限制回国了。
季言礼单手撑着沈卿身后的栏杆上,高挺的身影挡在女人身前,几乎要把她完全拢住。
他在她耳边低头,低声问:“我帮你怎么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卿耳侧。
“说你想我,我就帮你。”清哑带了磁性的男音,不刻意压低就已经非常撩人了。
沈卿偏头,手臂往里缩了缩,让自己不碰到季言礼。
她抿着唇,脸上难得的露出些犹豫不决。
在前几天时恒湫跟她说那番话之前,她本来是想找他帮忙的。
但眼下,相比季言礼,沈卿更不愿意跟时恒湫扯上联系。
她需要的金额太大,另外的朋友也不靠谱,如果没有跟季言礼的这层关系,其实找他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沈卿犹豫了太久,久到身前的人已经再次微微伏低了身体。
“你想太久了。”季言礼揉着沈卿的耳垂,声音低低的,很蛊人。
“我改主意了,”季言礼说,“我们换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