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在季言礼身下轻轻偏头躲着,她颤着眼睫,略微默了两秒,张嘴想说什么,然而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裙子被撩开,季言礼的手已经摸到沈卿的小腿。
她轻呼一声,手搭在季言礼的肩膀,还是想反抗:“不要。”
“不行,宝贝儿,”季言礼撑着床起身,探身按灭了床头的灯,“因为你一点都不乖。”
刺眼的光之后是极致的黑暗,人像瞬间沉入一片荒芜和昏沉之中。
沈卿就在这看不见的昏暗里被季言礼再次握住手。
十指交握,纠缠地吻下来。
大概是看不清,才更能让人放松。
沈卿没有再拼命挣扎,而是手松松地搭在季言礼的后颈。
慌乱无措中不小心揪到他衬衣胸前的布料,她轻轻攥住,指尖微微发白。
勾起脖颈时,手不由自主地使力,扯了男人的衣襟。
动作很轻,像是欲拒还迎的邀请。
季言礼捏着沈卿的下巴,从脸颊到侧颈,再到锁骨,一点点吻下去。
他帮她抹掉眼尾生理性的泪水,诱哄地去亲她的耳朵。
在沈卿耳边低低地问“不是说喜欢我吗?”
沈卿难耐地仰头,那句“是骗你的”在此刻无论怎么都说不出口。
窗外树影晃动,沈卿终于在不知道是深夜几点的这个时间,适应了这片黑暗。
彼时她正被季言礼以完全包裹的姿态,虚拢在怀里。
她视线越过男人撑在她一侧的手臂,望向窗外。
月色清冷,仿佛染了冬梅的香气。
沈卿控制不住,轻声叫了句:“季言礼?”
季言礼帮她拨开前额汗津津的头发,若有似无地笑了下,哑着声音回应她:“在你身上呢。”
第二天下午,沈卿醒过来时季言礼还在,他穿着米色的家居服,外面罩了件深灰色的开衫毛衣,长到小腿的地方。
背对她站在阳台上看手机。
沈卿撑着床坐起来,轻咳一声,按了按嗓子,觉得好像有些哑。
她左右扫了下,在床头看到水壶和一个空着的玻璃杯。
沈卿身上只罩了件很薄的绸制睡袍。
月白色,绑带没系好,动一动,就要散开。
沈卿低头勾着带子系好,睡袍的袖子松散,抬抬手就能看到昨天被握着手臂时弄出的掐痕。
很淡的,红色印记。
昨天确实是被折腾惨了。
季言礼的力气可不止是使在了手上。
沈卿移到床头一侧,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喝完,阳台上的人还在发消息。
沈卿微有点疑惑,想了想,起身走过去。
阳台的门刚被推开了一点,发出细微响动,两米外的人已经偏头看了过来。
季言礼单手捏着手机,另一手对着沈卿招了招。
他眼神还在看屏幕,嘴里的字咬得浑不在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