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破小心思的她唰的一下就红了脸,眼睛湿漉漉的,又新奇又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手会影响到她似的。
偏偏肚子里的孩子察觉到抚摸着自己的并非母亲,不高兴地轻轻踹了两脚以示抗-议,吓得小丫头眼睛都瞪圆了:“他动了!”
云容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平日里都不见她动弹,许是喜欢你呢。”
小丫头被哄得眼睛都眯起来,倒是只有肚子里的那个被误解了意思,蹦跶了两下发了一阵脾气,在云容逗弄般的安抚下,撅着小腚不动了。
在他们面前,云容尚且还能撑着什么事也没发生,如今就她一人,小丫头见她面露疲惫也极有眼色地走出去了。
她闭上眼,手掌搭在自己鼓鼓的肚皮上,想着酆郸的事情又牙痒得不行。
她转过身,本想用力捶着身上盖着的棉被,这一砸却砸到了硬邦邦的东西上,一睁眼,刚刚被她在心里念叨的丈夫此刻正躺在她身旁,单手支着脑袋,垂着眼眸望着她,也不知道来了多久,还是从桃花林那一直跟了过来。
她抱着肚子笨拙地扭过去,腰上却多了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轻一带,身后就贴来了一具坚硬的胸膛,所幸隔着被子,也不感觉冷,云容也不说话,缩在被子里撅起小腚怼了他一下,没怼动,只听到耳边传来男子一声压低的闷声,她正想着自己力气又不大,难不成还能撞疼?
却再扭头看去时,反应了过来,面上一哂,杏眼一瞪,彻底不理他了。
酆郸将她连被子抱在怀里,将脸埋在她颈肩里闷笑。
“你怎么……”云容力气争不过他,脸都憋红了指责他,眼睛瞪得溜圆,“你这人不正经。”
她说不出别的话,平日里被娇养惯了,还没有同旁人对骂的战绩。
酆郸自顾自地用鼻子蹭着她透着暖意的柔软脸颊,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怼的那一下,声音都低了许多,听得云容耳朵一阵发痒,想要躲开他又凑过来,真是烦人得紧。
“为夫爱妻痴狂,阿容便原谅我这回……”
他情话张口就来,偏偏云容受不住他这般顶着斯文温润的脸庞说出这样的话,她脸都羞红了,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不准说!”
却不料他吻着云容的掌心,喷洒着暧昧的气息,云容想缩回手又忍住了,干脆转过身两只手都捂住了他的。
他这下不能动了,云容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被捂了半张脸,露出的那双眼凝视着她,像被野兽盯着似的随时会被叼进洞里吃掉,让她多少有些承受不住。
他到底收敛了一些,手掌轻易地穿过了她的衣襟,隔着里衣抚摸着她鼓起的肚皮,他们的孩子不成想已经这般大了,日子过得快,他却是要做好打算了。
“阿容可想过这孩子何时会出生?”
云容收回了手,酆郸捉住她的掌心在自己的衣裳上蹭了蹭,才重新塞回被褥中。
她头一回当娘,又无母亲教导,便是表兄也不知晓这般事,她摇了摇头,蹙起的眉头被酆郸吻了吻,“勿怕,不会有事的。”
云容望着他,这些时日的担惊受怕终于寻到了主心骨,但她心中有气,听了也没吭声。
酆郸知晓她脾气,却也会对症下药,只在她耳边慢声说:“我本是战场中生出的恶鬼,这孩子多半是随我的……你若想在道观中生产,这孩子不说生不生得下,你表兄……”
云容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她的心跟着酆郸的话提起来,却听他后半句不接着说,她又有些着急。
拉扯他的衣襟,身体却不自觉地往他怀里缩去:“这也是我的孩子,表兄不会的!”
酆郸自然不会放过她投怀送抱的机会,将她搂着,又亲昵地磨蹭着她的发顶:“阿容,这孩子不被天地所容。”
她本就担心地不行,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抱着肚子红了眼眶。
“那你怎么不早说,”云容捶着他肩头,小拳头软绵绵的,他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云容的手敲红了,“我现在怎么办……你这个骗子……”
说到最后几乎是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什么,酆郸握住她的手,眼中也多出几分迷茫:“照常理,我们本不应该会有孩子……”
云容挺着肚子又怼了他一下:“那这是什么?”
酆郸不说话了,摸着肚子的手往下隐去,云容一惊想去捉他的手,又怕被旁人发现,只好压低声音推他:“这可是白天!”
“我查了古籍,也问了死了多年的老鬼,”他声音闷闷的,“这孩子每隔一段时间便需要滋补,否则他只能吸食你的生命……勿怕,我轻些。”
云容听了这话,又是怪异但看着他面色不似作伪,她松手也不好,不松手也不成,酆郸钻入了被中,云容只好咬着被褥,防止自己出声。
?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