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棒警戒棍钳制住她,动弹不得。
阿芙拉迅速回神,冷静作答。
“不是我。”
被拽入旧日幻影的时候,阿芙拉的精神状态虽然一直是深陷过往,但现实经由感官被动存储了。
俗称,挂机回放。
——今天夜里,她的室友,伯爵女儿被杀,有人使用了布偶巫术。
凶手是公爵女儿。
好巧不巧,就是马车上碰到的两位贵族小姐,冲动情杀吧。毕竟手段太低端粗鲁了。
但身后的警员根本没有后退的意思,反而将她压得更低了。
阿芙拉顿时明白这是唱得哪一出了。
一双黑色长靴步入眼底,阿芙拉艰难抬头,辨认来者。
事态严重,校长自然也会前来。
阿芙拉忍住剧痛,仰头面无表情与他对视,再次陈述。
“不是我。”
以维克托的能力,不可能认不出哪个娃娃,甚至哪个人身上有谁的巫术。
在摇曳的重影中,她看到维克托皱眉,转头冷漠开口。
“嗯,得是你。”
俗话说得好,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无辜。
如梦,不讲道理,一坨狗屎
狗屎,狗屎的人,狗屎的世界。
认命的阿芙拉扯嘴一笑,平静闭眼,评价这一起闹剧。
一个无人问津的普通少女,她的性命和价值,在贵族眼里,就如同她身着的麻布一样廉价低贱。
无权无势的贫民当替罪羊,无论是在公爵,侯爵,还是校方的角度来看,都是一个相对划算且满意的选择。
但她本人并不想住监狱,尤其是他们要自己跳进一个类似于金色粪坑的池子。
是的,她曲里拐歪,见识到了白天没有见识过的角落。
尤其是那个,金色的,璀璨的,盛满的,冒着热气的,咕咚咕咚的,恶臭熏天的,大池子。
“你们,认真的?”
“认真?粪坑?”
救命,她只是连着用了几个狗屎而已,并不是她喜欢屎。
阿芙拉闭眼,语速极快,用语极简。
浓郁,纯正,无需多言。
两个羁押警卫都后退三步捂住自己口鼻,嗯嗯唔唔表示肯定。
“嗯恩脚掌嗦的。”
当然知道是校长说的,但谁有什吗的头绪么。
一丝魔力的味道藏匿在铺天盖地的恶臭中。
待整个人麻木到几近昏厥时,阿芙拉才捕捉到这份蹊跷。
熟悉的龙的气息。
她默默低头努嘴,寻找角度和感觉。
破罐子破摔,她决定临行前也要折磨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