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摸头,往床上走去,沙哑着嗓子说:“昨白天刚以为好点,晚上不知怎么,又咳了一晚。我现在可没力气招呼你,你请自便吧。”
“你休息吧,不用管我。”谷寻昱从卫生间找出拖把,把屋子从里到外拖了起来。
邵云璨说:“你这是干嘛?”
谷寻昱说:“拖地啊。”
邵云璨说:“不用你大老远从奉贤给我送汤来,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谷寻昱仍然仔细的拖地。
邵云璨只觉身体很重,没有力气再继续争辩,眼皮越来越重。
不知过了多久,她小声的咳嗽又变得剧烈,天已经全黑,她看着沙发上的谷寻昱,说:“你还没走?”
“你醒啦,”谷寻昱把绿豆汤倒进碗里,端到床前,说,“你不吃饭,把汤喝了吧。”
邵云璨吃力的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谷寻昱一勺一勺小心的喂,说:“虚弱的邵邵真听话,像换了一个人。”
她只觉胸口肋骨疼得厉害,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抓起几粒药服下,又躺进被子里。他帮她把被子盖好,说:“小可怜睡吧,我在沙发上坐一会儿。”
她睁着眼睛看着家里的客人,理智让她客气,可谷寻昱的热情,让她开不了口下逐客令。
夜深人静,她喉咙又开始剧烈的瘙痒。
窗外微弱的光,她分明看到沙发上那个人,正歪头熟睡。她极力克制不咳的大声,却适得其反,她捂住胸口,蜷缩起来。
谷寻昱起身来到床边,轻拍着她的。好一会儿,她才逐渐平静。他刚要回到沙发上,她又咳起来,他跪在床边,轻声说:“好好,我不走。”
邵云璨喃喃:“奇怪,怎么一碰到你,我就不咳了。”
谷寻昱轻拍她道:“安心睡吧。”
朦胧中,她看到跪在地上,被她压着一只胳膊,趴在床沿打瞌睡的谷寻昱。她每一声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疼痛,每一声咳嗽,刚合上眼的谷寻昱都醒来看她。
她枕在他胳膊上,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睡着。
十月末的上海正是秋高气爽,天上偶尔有几片薄云,很快又被风吹走。
谷寻昱说邵云璨身体好点,带她一起去参加几个好朋友的聚会,刚开始吃药几天夜晚咳嗽总不见起色,她心里焦急。
几周后,咳嗽才勉强被压了下去,她便跟着吴建国他们开始采访行动,只是聚会的事,谷寻昱一时又没再提起。
浓
红盛绿廊书咖,路易爵一身灰色的西装。
邵云璨问:“怎么,你这是从售楼处过来的?”
路易爵说:“停休几个月了。”
邵云璨顿了下,说:“后面会越来越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