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黄关晖家开会,光一个计划名字就讨论了一早上,最后定下名为“糖果计划”。初次达成共识,四人兴奋不已,黄关晖和谷寻昱约了下午三点到公司办理手续,吴建国和邵云璨决定找个地方去钓鱼,顺便做第一次直播试样。
落日温柔的像咸蛋黄。
吴建国在溪边坐着一动不动。他常常晚上一个人到小区周边钓鱼,他们夜钓有个圈子,爱好者戴上装备,往有水的地方一坐,就能是一个晚上。
他跟谷寻昱家都住的不远,有时候跟谷寻昱打完篮球,便会约他去夜钓。只是谷寻昱是个专注不了的,常常鱼饵刚扔下去,就把手机拿了出来。
邵云璨在镜头前说话,谷寻昱和黄关晖远程帮她刷礼物,她每每看到两人做作的留言,都噗嗤笑出声来。
天色渐渐暗下,一阵风过,像是从身体里穿透过去的,邵云璨说:“好冷啊,我们回去吧。”
吴建国“嗯”了一声,起身收拾钓具。
邵云璨打了个寒颤,说:“老吴,把你外套给我。”
吴建国脱下风衣递给她,说:“这是秋风,刺骨,回去熬点姜汤。”
回到家,邵云璨全身酸痛,忽冷忽热起来。
她把自己窝进被子,以为睡一觉便好。谁知到了第二夜,开始剧烈的咳嗽,咳得肋骨生疼,一直持续了一个多礼拜。
无数个凌晨两点,她都想爬起来去医院看急诊,可晕晕乎乎的脑袋又让她昏睡过去。如此反复折磨,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染上了什么绝症。
谷寻昱每天早中晚,短讯从不间断得问候。
她全身疼痛,看手机都觉得痛苦。
“喂。”邵云璨有气无力得摸索着抓起床头的手机。
吴建国说:“你这声音感冒还没好?”
邵云璨气若游丝:“别说了,咳得我快死了。我要是死了,你可得负责,我是陪你钓得鱼。”
吴建国说:“我也快死了,还没跟我老婆说辞职的事,天天假装在上班。”
邵云璨问:“怎么不说?”
吴建国说:“没想好怎么说,今天又不知道去哪儿。”
邵云璨问:“你来嘉定吧,陪我去医院。”
吴建国说:“地址发我。”
医院从挂号开始就排起长队,好不容易挂到,邵云璨看了一眼挂号单,问护士:“43个人?需要等多久?”
护士说:“你这算什么,一两小时吧。”
邵云璨和吴建国互相看了一眼,在候诊区坐下。
谷:今天好点了吗?
邵:在医院,老吴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