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了阿石,萧涟握住秋雯的手,“阿雯,其实你还是想脱离长秋阁的吧。”
秋雯浑身一紧,掩在广袖中的手相互攥出一把汗。
事到如今,难道还要对她遮遮掩掩么。世上好男儿千万,但唯有萧涟一个女子肯想办法救她们这类不堪的人。
秋雯做不到再去欺骗她,应道,“是。”
“那你乐意做我哥的妾室吗?”
“他是官身,纳你为妾,可脱贱籍。”
秋雯黯然神伤了一阵,哪有人会要盲妓做妾呢,做不了针线,也无法生养,起居还需要人协助。
“阿涟”
“怎么了?”
秋雯最后摇了摇头,强颜欢笑着,“你累了吧,待会你沐浴,我给你捏肩,夜里你好歇息。”
次日,秋雯随萧涟入花厅请安。
秋雯总觉得今日气氛诡异,仔细别辨,发现说话的人少了。
萧涟也发现了这个,还问何圆道,“姨妈,府上那些姨娘们呢?”
“哦,她们啊,一起去庄园上打牌了。”
萧涟心情不好,顾不上多问,但秋雯总觉得这话敷衍。
后来,葵娘亲自找到何圆,将秋雯带回长秋阁几日,好揽回前几日丢的生意。
萧涟独自在床上睡,又开始梦魇,夜里吓醒两回,起先发烧,后来出去透风,又遍体冰凉。
何圆担心这样下去,萧涟要么又到处寻地方睡,要么在府里烙下病,又派人以萧堂的名义将秋雯请回府上。
秋雯入府是这日傍晚,刚好萧府摆宴席,宴请兖王及京中派遣来的一众官员。
但萧涟与她都没露脸,躲在自己的一方小院。
阿石叫几人把浴桶从墙根挪到中间,添上热水,摆来绢素曲屏,之后就全都退下,屋里只剩她们两人。
“阿雯,过来吧。”
“阿涟,我来前已经梳洗过了。”
“你怎么又用冷水擦洗了。”
“过来吧,水里放了姜片,正好驱寒。”
秋雯现在已能摸清萧涟房里的状况,凭自己就能从床边走到浴桶前。
“阿雯,你让我看看,又伤着没有。”
秋雯动作凝滞住,半扯衣裳,发起呆来。
要说起来,她为妓两年,全是将自己当做死人,硬把魂魄解离出身,承受着客人的粗暴。
而她自己,虽在十五岁被毒瞎前,硬被逼着学了解衣缠绵的功夫,可一直没主动施展过。
秋雯听见萧涟刬袜走来,走到自己身后,从后向前抱住自己,扯开了衣带。
绣囊,外裳,罗裙,一件件落地,秋雯向后一靠,高举起双臂,任萧涟褪去小衣。
“阿雯,你怎么又伤了。”
萧涟用手指,轻轻触碰她背上长长的划痕,最后把人环住,低下头,贴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