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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寒,转眼到了穿袄子的季节,姚宁宁也要去外地出差了。
这次走得远,得坐飞机。
她挺兴奋的,因为她还没有坐过飞机,但第一次坐飞机的感觉并不好,进入云层因为气压,她的耳朵疼得像是要直接炸掉。
疼痛减轻后,又是持续性耳鸣,最后强撑精神,才看了眼窗外的云团和阳光。
飞机要降落时,她的身体适应了这种环境。
姚宁宁好奇地往外看,看到脚下的城市,车辆小得像蚂蚁。
她突然就笑了,就像以前无数次抬头望天,看到穿梭过蓝天白云的飞机,也会觉得它们小得像苍蝇一样。
换个角度看,庞大的事物就会变渺小。
这样的心情,她想要和人分享,但翻了翻通讯录,最后发现她其实只想和温故新分享。
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下飞机后工作还没开始,姚宁宁就直接病倒了。
她不想卖惨,但还是拍了张输液的手背图,虚伪至极地感叹了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发完朋友圈后,姚宁宁睡着了,醒来后打开朋友圈,看到了温故新给她的留言。
问她怎么了,在哪里。
姚宁宁的别扭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还是佯装冷酷地回复:出差,水土不服。
他更冷酷地回:“你应该揣一把土。”
姚宁宁笑了下,正想给他回关于乡土治病的科学原理,便看他又回来一句:“难受就休息,别勉强自己。”
那又怎么可能?机票可不便宜。
姚宁宁吃过药,输了液,身体也就好起来,当天夜里还加了班,又在深夜更新朋友圈:人已满血复活,勿念。
其实,压根儿没人念她,只有爸妈发来慰问,以及温故新那句貌似疏远的话。
其实,让她复活的,又哪里是药?
姚宁宁出差回来,已是1周后,工作结束正巧赶上周末,经理人品爆绿灯,允许大家在当地玩2天,返程机票还是按差旅算。
姚宁宁和同事们留在当地畅玩,周日那晚深夜才依依不舍踏上返程飞机,到家已经凌晨了,正准备洗洗睡,便接到了温故新的电话。
但讲电话的人却不是他,一个陌生的声音,说是他的同事,说他醉得不行,囫囵话都说不明白,问姚宁宁能不能来接他。
姚宁宁穿衣服出门,按指示的地点去找人。
到了地点,看到温故新孤零零地坐在商场外,马路边,背靠着一个大石墩。
她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温故新便睁开眼睛,醉醺醺地看她一眼。
姚宁宁嘴巴一垮,难受死了。
什么破同事?怎么就把醉成这样的人扔在路边了?
正想问他还能不能站起来,破同事买矿泉水回来了。
两人握握手,彼此都笑呵呵,温故新的同事说他离开饭店时还好好的,走了会儿,吹了点风,反而还酒精上头,越来越不清醒了。
温故新没跟同事提过住处,大家都知道他女友换得勤,真要联系也不知道联系上的还是不是他女友了,他女友在同事嘴里都没名字的,因为名字三天两头就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