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几个错失先机的人纷纷惋惜叹气,他们还在这儿争起跑机会呢,人家已经跑上跑道了。江沉拿着麦克风,也没看她。几个点逐渐减少,阮茗伽先开口唱了第一段,她的声音轻缓悠扬,如微风拂面,落寞无声,极其贴合原唱。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开口跪吧。“卧槽,这也太像了吧”李周震惊得表情失控。江沉看着屏幕,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余光中的面庞上。阮茗伽的声音温和惬意,脸上却一派漫不经心,轻松得仿佛信手拈来。一段落,江沉跟上节奏,开口,低沉的声线如磁振,像是回答爱人的伤感和不解,莫名勾出几分缱绻意味。歌声回响在耳边,覆盖掉阮茗伽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阮茗伽忽然想转头看看他,她想看看江沉此时此刻的表情,好奇心在她心上哒哒踏个不停,但她舔了舔唇,忍住了。两人坐在一起,分明一眼都没看对方,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他们两个周围的气氛莫名。怎么说呢,别人唱歌互动都很明显,最差也能打个招呼笑一笑,这是正常情况。但是阮茗伽和江沉不是,他们唱着同一首情歌,周围像是有一层无形的壁垒把其他人阻隔,两人之间又有那种暗流涌动的气氛,却偏偏连个最基本的礼貌互动都没有。看着好像挺正常的。但这样的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这俩人又不是互相不认识,况且一向不会主动去唱歌的江沉这次居然主动抢了麦克风。李周察觉得更多一点,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想要找出确凿证据。阮茗伽眼里的散漫不知不觉淡了大半,难得有了几分认真。直到最后唱完,江沉才抬起眼,看似自然地看了她一眼。在场有几个人都看出了江沉对阮茗伽的特殊,脸上掠起暧昧看戏的笑。阮茗伽放下麦克风,转过头坐回去。按照常理来说,看回去才是阮茗伽的性格,然而刚刚她第一次听见江沉用那种低沉磁性的嗓音唱歌,加上之前在外面发生了那样的交集,她总觉得那个声音是贴着她的耳朵发出来的,阮茗伽脸上泛起一层薄红。阮茗伽也没想到,只是听见江沉的声音就能让她产生这种变化。她对江沉的感觉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感兴趣是感兴趣,但她隐约觉得江沉和她想得不太一样。两人的关系不算拿起也不算放下,阮茗伽没想披露到其他人面前,显然,江沉也是这么想的。包厢里不乏有人察觉到这种怪异气氛,但阮茗伽和江沉之前就接触不多,略微的一点不对劲即使察觉得到也没人说的上来。姜灿灿和林怡然坐在她身边止不住夸她:“哇塞哇塞!茗伽你好厉害!唱得好好听啊!”阮茗伽嗯哼一声,算是默认了。两人惊呼大开眼界。阮茗伽双腿交叠,倚上沙发:“任黎还没来吗?”唱完歌还要去吃夜宵,今天晚上应该会玩到很晚,李周邀请的时候几乎是以宿舍为单位,任黎当然也在邀请行列。之前的事之前的事以阮茗伽的态度强硬地宣告结束,就…怎么说呢有阮茗伽在的地方,还是不要攀比家境了,她不降维打击已经是照顾穷鬼心态了。嗯,反正在阮茗伽眼里,目前系里的这些人,只有两种人,一个是阮茗伽,另一个是穷鬼们。他们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件事本来就和他们没关系,没必要自取其辱。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揭过去了,当然了,没过几天他们也的确不再在意这件事了——谁还没点自己的事情呢?又不是一天天没事闲的专门盯着别人。聚会开始刚半小时,任黎说了晚点到,应该也差不多了。“她说快到了。”林怡然精力充沛,提议道:“有人玩狼人杀吗?”“来吧来吧。”对唱歌兴趣不大的人很快同意,阮茗伽被林怡然拉过来凑数,江沉坐在她的正对面。人很快凑够,游戏开始。林怡然提建议:“每一局输的那一方要被另一方提出一个惩罚,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的那种。”众人当然同意。这种场合玩得都是这种烂大街的玩法,虽然俗,但是的确能满足好奇心,拉近关系。阮茗伽看了眼身份牌,反叩在桌面上,面无波澜。她略抬眼,把众人的第一反应巡看一圈,转到江沉时,他也抬眼看她。四目相对,阮茗伽一脸淡定地瞥了眼他叩在桌上的牌。这种游戏她还真不能输,起码不能让江沉有向她提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