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比她好不了多少,坐在旁边心跳迟迟慢不下来,嘴唇上柔软的触感残留,江沉觉得他的嘴唇变木了,碰都不敢碰一下。两个人就这样在风里吹了几分钟,等缓得差不多了,江沉才清了清嗓子,佯装无事地问:“你刚刚是醉着…还是醒着的”阮茗伽动了动脚趾,目光飘忽:“半醉半醒吧。”那就好。江沉松了口气,知道是他就行。江沉本能地想说点什么,但他现在思绪还乱着,没想好说什么。阮茗伽则是头脑发晕,暗自后悔。草率了草率了!刚刚她不应该那样着急的!本来就是想让江沉主动,结果他还没做什么呢,她一听见对方服软就头脑一热亲上去了。这叫什么自己搭台自己拆越想越后悔,最后阮茗伽索性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里,两只手紧紧环着,不肯面对自己制造出的结果。江沉还是阮茗伽回去的步伐很快,等走到包厢门口她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冲动了。阮茗伽闭了闭眼,酒精还是对她有影响的,加上当时江沉给她的感觉太温柔了,有种溺毙的吸引力,她没忍住。不能再这样了。阮茗伽在心里重新调整战略,没关系,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可以把影响降到最低,她还是掌握主动权的。没错,主动权还在她手里。阮茗伽拉开门,走进包厢,姜灿灿正吃着水果,看到她立刻挥手。阮茗伽坐在她旁边,顺便被她喂了口水果:“你刚刚去哪儿了?茗伽,本来想叫你唱歌呢。”“喝了点酒,出去吹吹风。”阮茗伽倚上沙发,看向中间独自唱歌的女生,“你给我点歌了”“对啊。”姜灿灿用下巴指了指前面,“这首本来是给你点的,我前几天听你听来着,但是你刚刚不在,就先让其他人和你窜了一下,下首应该是你唱。”阮茗伽抬了下眉,没说话。她从前是喜欢唱歌的,而且天生适合舞台,在镁光灯下唱歌。只不过对唱歌的热情早就在那场鸡飞狗跳的轻狂里轰烈收场,自此一去不复返了。高中的同学都知道她的事,直到毕业聚会也没人会把麦克风递给她。“茗伽!给你!到你了!”麦克风被递到面前,阮茗伽从回忆中抽离,恍惚了片刻。她垂着眸,缓缓回神,伸手接过麦克风,握上,勾唇一笑。热情随风而去,但该捧的场还得捧,她不想扫大家的兴。阮茗伽坐到前面,食指在麦克风上随着前奏打拍。这是一首情歌,不过不是很甜的那种,是那种很潇洒的爱情,男女生对唱的时候有交叠感,一句套一句,高潮的部分节奏最快最高昂,一个人唱下来挺赶的。“诶,不对啊,这首歌是对唱的吧?一个人唱是不是有点难啊你们谁去和伽姐一起呗?谁还没唱过来着”阮茗伽看着屏幕,没回头。有没有人一起都无所谓,反正她一个人也唱得来。炫技嘛,她可半点没在怕的。李周给了个台阶,应声的人不少,阮茗伽听见三四个人自荐了。后面还在说着我来我来,阮茗伽余光里出现一道身影,落座。他拿着麦克风,嗓音有点低:“不好意思,承让了。”阮茗伽感觉耳朵有点痒,刚刚还在耳旁回荡的声音再次在不远处响起,中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她直视前方,愣是没转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