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人上来扶住了老者:“这是两天之后天弓祭上主祭大人要带的傩面,不过一个星期前就消失了。”他古怪地看了一眼三人,“这几天全市人都在找它,你们警察怎麽会不知道呢?”
“骨碌碌”,骰子的声音响起。
年轻人歪着头想了想,最终像是失去了兴趣一样摇摇头:“算了,这都不重要。我爷爷是方相庙的管理人员,主祭傩面由他送还回去最合适了,还请你们不要碍事。”
“我去,这口气有点牛啊,”余乐嘀咕,“诶、这是不是说明他们压根就不怕警察啊?”
“说t明在这个地方天弓祭这件事优于其他,”斐时说,“不管是法律还是政府,都不能越过这个习俗。”
余乐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的声音:“那该不会……这个副本是c吧?”
“那又是什麽?”
“克苏鲁的呼唤啊?你没听说过?”
“……玩过这个题材的游戏。”
斐时和余乐对视一眼,不约而同举起右手碰了碰拳。
“那麽c就是以克苏鲁世界观作为题材的trpg?”斐时点点头,“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关底大boss是谁……”余乐搓着手,“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斐时忽然想起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说起来,骰子有没有可能被动手脚?”
“那不会!”余乐连连摆手,“外面玩的时候是kp扔的——哦你就理解成主持人之类的就行,kp压根没有动手脚的必要啊。在en里的话,应该是副本自动生成的点数吧,没啥好担心的。”
“如果还是kp扔的呢?”
kp就是主持人,en的主持人就是eterna。
那只深色的手,绝对不是斐时的错觉。
“啊?你说啥?”
“没什麽。”斐时摇摇头,没必要增加其他玩家的惶恐。
两个人叽叽咕咕的期间,刘问柳已经和老者谈妥回来了,老者带着傩面满意离开了,场地上还留下了几个人,他们像是看着世界上最恶心的昆虫那样,瞪视着地上的躯体。刘问柳提出让他们打个电话给殡仪馆来把人拉走,得到的回应却是
——“他这种人就配在这里腐烂生蛆!”
为了一张傩面这些人竟然能够对自己的邻居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像是对待什麽杀父仇人似的,刘问柳和余乐一时之间都有些傻眼。
斐时则不以为意,从那些零散的交谈中她大概猜到了天弓祭的存在意义,无非就是寄托了人们驱邪除疫这种最原始的希望,只不是在这个副本中,它真的能够被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