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我看不见的角落,他一个人默默喜欢瞭我那麽多年。
原来在我喜欢上他的那一刻我们就已是两情相悦。
然后我听到他在风中轻声说:“而且我隻是觉得那天的晚霞很像你的眼睛。”
“韩韩原来你那麽早就喜欢我瞭呀!”
韩识有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如玉的耳尖有些红,然后嘟囔瞭一句:“也许……要更早一点吧……”可是或许是那天风声太大瞭,也或许是那天的陆清明太开心瞭,总是他没能听到这句话。
我开心地抱著他的脖子朝他怀裡钻,有些疑惑地问他:“可是你为啥不说出来?我俩要是be瞭怎麽办?”
韩识握住我的手似乎哽瞭一下,然后才说:“不会的。”
“我问你,高三结束那年暑假我十八岁生日你送我回去我拉你手的时候你在想什麽?”
“你发现瞭我有五根手指。”
“艸……你就没发现我喜欢你?”
韩识又思考瞭一会儿才正色答道:“发现瞭,那个时候觉得你可能有点想基我,可是不敢确认。”
“年轻人就要敢闯敢试!”我拍瞭一下他的大腿道:“不然怎麽夜夜笙歌?”
良久我才听到他在风声和浪声中轻轻回答:“不敢。”
不敢轻易靠近不敢那麽冒冒失失不敢不小心翼翼……
他是那麽骄傲的一个人,可是在面对我的询问时回答隻有一个不敢。
和他在一起这麽久,我能明显感觉到韩识的偏爱和小心呵护。
我常常担心我们两个会因为懦弱错过彼此,可我又无比庆幸我们如此年少轻狂,有不顾一切的勇气,也许,这就是少年吧。
多年之后我仍会感谢那时足够勇敢的我们。
回瞭豫省之后我没回翻跟斗花园,隻是在韩识傢呆著,别说瞭,我怕我怕我傢废物在傢被饿死。
当然,我们两个的分工就是我做饭他刷碗。
客厅沙发上韩识正抱著个枕头坐在那裡犯困,额头上露出白色的退烧贴,眼神涣散不知道在看哪裡。
那时候我正在拖地,塞给他一杯温水之后道:“韩韩你把药吃瞭休息一会儿。”
韩识这才机械般点点头,抓起药一把闷瞭下去,然后五官苦到被扭曲,几秒以后他连个表情都懒得有瞭,像条死鱼一样躺在沙发上。
我放下拖把过来探探他的脖颈处,还是有些烫,他迷迷糊糊地抬头,将额头抵在我的头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我脸又红瞭,这时候他亲瞭我一下,在脸颊上留下一个温湿的吻。
“还烧著呢韩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