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的唇,有点凉,又有点儿软。
吻势缓缓加重,吸咬她的唇瓣,将她的唇咬到发疼,发麻。
这一刻,好似他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学者,而是捕食者,想要将她侵吞进肚子裡。
他描摹著她双唇的形状,捏住她下颚,轻撬贝齿,攻城略地,席卷过她每一寸口腔。
怀中女孩儿不自觉的轻唔声,她下意识避开他舌头的动作,都让他占有欲更胜,更凶狠地将她箍在怀中,尽情索取。
这一刻,她唇中的甜是他的蜜,让他克制不住自己。
裴止这般清冷不染的人,竟然也有这般霸道侵夺的一面。她无措地挣扎著,甚至不知道如何接住这个吻,隻能让吻如夏日星火般蔓延的烧过来,被他轻而易举地撬开牙关,在舌尖玩起你追我逃的游戏。
期间她的后脑勺被他按住,加深瞭这个吻,显些要喘不过气来,不觉轻唔瞭两声,娇喘细细,剩馀的一隻手掌撑在他胸前想要拉开两人的距离,谁料将她抱在怀中的人越发凶狠起来,将她摁回怀中,任由她被淡淡的雪松木气息和书卷气息所侵夺。
裴止眸光倏地暗瞭。
许柠稍有些惊慌失措。
她想起梁清清不怀好意的“调侃”:啧啧,小柠檬,你宝贝著呢,要我长成你这样,我恨不得天天上街o奔。
每每这时,汤佳然总是点头附和:就是,我要有小柠檬一半儿shen材,我做梦都能笑出来。啧啧,你太顶瞭,太便宜男人啦。
一时间,房间裡静得隻听到两人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很轻,他比她重一些,稍显急促。
意识出现短暂的模糊。眼前好像架瞭一个巨大的胶片机,眼帘所见的光影是模糊的,轻微地摇晃,有漫漶的轻微疼痛,蓬松柔软的弧度变形。
一时间,许柠都要忍不住想,裴止不是老古董、老古板吗?怎麽如此无师自通?
“宝贝老婆”享用过甜点后,他心中对她爱意更甚,宽大的掌托住她俏丽的下颌,拇指在她细嫩的脸蛋上轻轻刮扯,在她唇角处吻瞭又吻。
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像一隻形状优美的玉瓶,又如反括的括号,实在迷人。
这一场视觉盛宴,亦是触觉盛宴,让他喉咙阵阵发紧。
软而热,像婴儿的唇,浅浅地裹著。
“老公、老公”许柠一声声轻叫著,小猫似地伏在他肩头,声音嫩得能挤出水来。“老公yao我,好不好?”
就著月色,裴止看著她懵懂又纯真的小脸,忍耐著指尖如同羽毛般的捋动,内心隻剩下苦笑。
这隻小猫啊,还真是勾人,他自认为是个克己複礼之人,却在这件事上,一次次被她架住,不上不下地架著,难受得要命。
她明明生理上还在抗拒这件事,每次他深深望进她眼底时,总觉得她像极瞭怕人的小羊羔。可她又太过体贴,体贴到要命,不舍得他忍著,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总是把她自个的感受放到最后,隻想让他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