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巨大的反差感,以及她的体贴,成瞭他的毒药,要将他绞杀,湮灭。
“小柠,凡事先考虑自己,你不需要勉强自己,好吗?”他喉结克制地吞咽瞭下。
“就试试,万一成功瞭呢”许柠固执。
“期间可以叫停,好吗?”裴止深深呼吸,下瞭决心。
整整一晚,许柠紧紧地咬著唇,愣是一声都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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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于完成瞭最后一步。
那过程光是想想,就让她脸发红。但经过昨晚,她更爱裴止瞭。他真的好温柔,耐著性子,一点点来,慢慢加码,所有的步骤都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
那一霎,灵魂在水乳交融之中找到归宿。
“醒瞭?”
裴止醒得比她早,他从浴室裡出来,发梢的末端还滴著水,而那些小水珠,顺著他修长的颈,凸出的喉结,彙聚到他锁骨处。
他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温柔和怜惜。
许柠触到他的目光,立刻想到昨夜的情状。谁能想到,现在看起来清冷如高岭之花、如天神般不可亵渎的男人,昨夜也会附在她耳畔,一点点撕开表面那层神明的画皮,将他不轻易示人的内裡露出来,将那些轻易不宣之于口的dirtytalk,用文绉绉、清淡平和又慢条斯理的腔调讲出来,一声声讲给她听。
这种清高和放荡的反差,让她更不能呼吸。
偏生她一听见这些就眼泛水泽,樱唇紧咬,一张脸潋滟漂亮得不行,在纯洁无辜中又粹出几分柔媚来,更让裴止起瞭逗她的心思。
许是因为进度有瞭突破式的进展,许柠一时间各种心情交织,喜悦的、沉默的、害羞的、纠缠在一起,複杂极瞭。
“没醒。”她故意这样说。
裴止笑瞭,他的声音很低,有种低沉的好听。
“没醒,那我叫醒你?”
说著走到床边,去掀她盖在脸上的被子。倒是没费多少劲就被他掀开瞭,女孩的娇颜像是被露水浇灌瞭的一朵鲜花,眼中雾气朦胧,那双又黑又亮的小鹿眸子,似乎能望进人心底去。
他在她颊上轻轻落下一吻,把她搂进怀裡。
“还疼吗?”
他目光落到床单上的痕迹,心中升起一种全然的归属感与被归属感。他属于她,而她也属于他。
此外,还有愧疚。他再忍耐,再克制,也是会伤害到她的。
无异于一场受刑,也是理性和情感的撕扯。情感上要败给最本能的冲动,理智上还顾著她,想要她也一并快乐,沉沦。
“不疼。”许柠极力忍住异样感,小小声回答。
“给我看看,得抹点儿药。”裴止捕捉到她眉间的轻蹙,知道她其实是疼的,就是脸皮薄。
这小姑娘,怎麽脸皮就这麽薄。
“别看瞭。”她拒绝,并拢起自己。太丢人瞭,要是让他看到,她那儿被撑得合不拢,她今天都没脸和他说话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