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差多少?”
“没差多少。”
东子挠挠后颈,假装不经意地叮嘱他说,“你夜店那个工作能不做就别做瞭啊。那都不是长久的事,还有你那书最好能读下去这年头有文凭总比没有强”
“她什么时候走?”
“她啊?”东子没转过弯来,差点咬瞭舌头。
一想,才知道他在说谁。
这人啊,千万百绕还是绕不开一个情字
东子叹瞭声,深吸一口烟才道,
“一个小时前的飞机。”
穹顶之上有微微星光,
雪落满地,脚踩上去会有簌簌的松软声。
东子和谢司珩齐力将缸子送回手机店,在暗巷尽头分别。
临别时刻,东子从衣服内拿出一张光碟,“你要的辛澈比赛当日的录像,我找人调出来瞭。和你猜的一样,是顾明成在比赛休息时去后场动瞭她的冰刀。”
谢司珩没有接,东子扬瞭扬手,“还想看吗?”
谢司珩说,“扔瞭吧。”
她背负的东西已经太多,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远不要知道。
东子把那张光碟重收进口袋,两人各自站瞭会。
巷子外有人放起瞭烟花,绚烂的烟花点亮瞭整片夜幕。
东子上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拥抱住谢司珩,
“谢司珩,再见瞭。”
“徐东,再见瞭。”
东子红瞭眼,迅速偏过脸去,吸瞭几下鼻子又转回来,“别的不多说瞭,保重,山水有相逢!”
他退瞭一步,极其认真的,举高手臂对谢司珩敬乐意个礼。然后没再说什么,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瞭暗巷。
隻剩谢司珩一个人。
漫天白雪遮住瞭他的视线,他眨瞭眨眼,望著前方霓虹闪烁。
不知道要往哪裡走。
忽然,视线中晃过一个光点。
谢司珩顿瞭顿神,立马快步跑瞭过去。
光点越来越清晰,似是在等待著他。
他加快瞭步伐,很怕光点突然熄灭。
然而,等他跑近瞭才发现,那裡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在昏暗的小巷内,什么也没有,再也不会有一个女人会撑著伞,朝他走来。
——
元旦过后就要放寒假。
谢司珩回到寝室收拾自己的物品。
这段时间日子过得飞快,一晃就又是新的一年。学院四处挂起五颜六色的横幅,元旦欢快的气氛似乎还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