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养不活,把他叼到我门边,我看著可怜,就这么留下来瞭。”
谢司珩翻瞭个身,面朝向光秃秃的白墙,背对著他,声音哑得有点吓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东子瞧谢司珩这状态,不大对。他想瞭想,走上前,半跪在床上扒拉他肩膀,一下,两下,谢司珩都没动。
他扭轴著身子,肩膀骨绷得跟石头一样,颈肩肌肉却很软。东子伸手探瞭探他脖子,忽然意识到这不对劲是怎么回事瞭。
“你发烧瞭。”东子放下手,看向屋子四处,“有退烧药么,我给你冲一包喝瞭。”
谢司珩不答,两条腿曲起,整个人像个煮熟的虾仁缩在床上。
东子毕竟是个糙汉,平时自己起居也没那么讲究。他见状摸瞭摸后脑勺,然后无奈地踱步到谢司珩那张工作桌前,拎起水壶给他倒瞭杯热水。
水刚装到一半,谢司珩突然出声,
“她知道瞭。”
“谁?谁知道瞭?”东子把水壶拧紧,端著水杯走出两步才反应过来谢司珩说的是谁。他一下有些疑惑,又有些紧张,站在原地声调压沉道,“你说辛澈知道瞭?知道什么瞭?”
“知道我们的计划。”
东子面色瞬间一凌。
谢司珩抬手从枕下摸出手机,眯著眼把那段录音点开。
录音播完,水还是热的。
东子垮塌著肩,眉心拧出一道深褶,面上一片惨白。
他手微微抖著,从前胸口袋内摸出一包烟,拆瞭几下才拆开封口塑料膜。
“果然是丁守仁。”东子牙关咬紧,奋力想压住那股杀人的冲动。
尽管已经过去瞭五年,但在听到成玥说出林南是怎么被丁守仁折磨至死的时候,他仍然能感觉到胸口被钝刀拉得血肉模糊。
他不敢想象那些画面,不敢想象林南死前的模样。因为隻要一想,他鼻腔就止不住返上一股湿意。
隻等烟点燃,东子猛吸一口,强压住自己的情绪,问道,“辛澈在顾明成车裡安装监听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东子怒起,斜瞪著他,“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