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到她清澈的眼睛,他忽地顿住。
以前不要孩子是担心出现今天的局面,怕沉傢的疯子们对她和孩子不利,怕他没有精力多顾一个。他从不让她知道这些,她的小鹿,隻需要无忧无虑。
他捧起她脸蛋,嗓音动瞭情,“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孟朝颜头皮一麻,小声呢喃,“……你胡说八道什麽。”
沉易安再次把她拥入怀,沉重的嗓音裹进瞭放松的笑意,“好,我们以后再说。”
他浑身滚烫,孟朝颜被弄得难受,“好热,放开……”
好一会,沉易安才松开她,重新捧起她的脸,目光灼灼,一寸寸细致地打量她。
他脸颊泛著反常的红,眼尾有淡淡的水光痕迹,多瞭分平日鲜有的柔弱感。孟朝颜碰瞭下他烧得滚烫的额头,忽地看向包厢紧闭的门,嗓音紧绷起来,“到底出什麽事瞭?”
沉易安唇角微扬,“没事,我送你回傢。”
孟朝颜嘀咕瞭句“笨蛋”,轻轻蹙眉,“你不说我自己进去。”
沉易安把她打横抱起,“三叔找我聊点事,我送你回去再过来。”
孟朝颜一时没准备,馀光瞄到十几双眼睛刷刷聚集到她身上,她羞涩垂眸,脸颊的玫瑰色变得浓烈,“你放我下来。”
男人低头,旁若无人和她碰鼻尖,“不行,除瞭我,今晚谁都不能靠近你。”
孟朝颜躲,微微嘟嘴,“那离婚令……”
沉易安轻轻叹瞭口气,深深望瞭眼他护瞭六年的小鹿,“我送过去给你。”他今晚已经够好运,不能奢侈更多瞭。
半小时后,法餐馆。
西服笔挺的保镖推开那扇厚重的雕花铜门,沉易安信步走进去。
包厢极其宽敞,挑高的屋顶吊著绚烂的水晶灯,墙上挂著最近刚拍出的名画,银质餐具闪闪发光,沿街的一面是成片的大落地窗,繁华的夜景近在咫尺。
他在长餐桌的一端舒展地坐下,慢腾腾点瞭支烟,“出去。”
沉宏凛的贴身保镖们倒吸一口冷气,望向窗边轮椅上的人,不敢动作。
沉易安抬瞭抬眼帘,云雾萦绕,依旧挡不住那双被地狱气息侵染的眸子散发出的寒意。
保镖们默默出去。
沉宏凛转过身,佈满伤疤的脸被阴影笼罩,“沉易安,你运气真够好。所有人都向著你,你那律师被枪顶著都要给你通风报信……”
沉易安弹瞭下烟灰,慢条斯理打断他,“你对赌好像输瞭吧,我给你安排瞭个好去处。”
沉宏凛忽地发笑,“我这不是来瞭吗?我的好侄子,三叔闲散无事,会替你好好看著侄媳。”
沉易安拧瞭烟,啪地起身,居高临下站到沉宏凛面前,掐住他脖子,嗓音冷戾,“你找死。”
沉宏凛恶狠狠笑,“你个废物,丢沉傢的脸,你老婆都要被姓傅的搞瞭,还不如让三叔好好替你留个沉傢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