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消息散发出去,股东们陆陆续续知道瞭,凛总拿航运的钱,做空航运的股票,等暴跌再恶意收购,至于股东们信不信……”
“您不能进去。”甜美的女音急得微微气喘。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有人推著轮椅闯进来,轮椅上的人脸色白皙,伤痕累累,看上去严肃而狰狞,“打扰你们密谋瞭。”
副总和助理:“……”
沉易安淡然道,“你们先出去。”
脚步声匆忙有利,很快屋裡隻剩下沉易安和他三叔。
沉易安眼中笑意疏淡,“什麽风把您吹来瞭?”
沉宏凛驱动轮椅到窗边,指指底下白茫茫的花园,冷笑瞭声,“小子,你也有怕的东西。“
沉易安的办公室在三楼。
沉易安不置可否,回到座位舒展地坐下,“有事?”
沉宏凛转动轮椅,“易安,你恐高还爬那麽高,就不怕上去瞭没命下来?”
一语双关。
沉易安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啜瞭小口,“挪用公款,给亲哥下药,凛总还是担心自己吧。”
沉宏凛脸色骤变,“对赌赢不瞭就背后下手,这就是老爷子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你恨你老子,却不耽误你利用他,拿他股份来牵制我。但我没想到你连一个两岁半的孩子都能利用。你后妈昨天的茶话会,故意邀请我岳母,这败事有馀的老女人看到外孙女想起阿枕,回去岳父吵瞭一架,到处散佈自己老公挪用航运公款的事。”
“还有这事?”沉易安抬眸,故作惊讶瞭好一会,随即粲然笑瞭笑,“你岳母亲自出来捶你挪用公款、恶意收购沉傢的産业,想让我怎麽帮你?”
他确实没做这事,也没和孟听书通过气。那茶话会的威力他倒是略知一二,当年孟听书就是在这茶话会给孟朝颜设局,不出半天,孟朝颜和他的绯闻就闹得满城风雨……
沉宏凛嘴角抽瞭几下,“三叔隻是来看看你笑的样子,过一个月,对赌协议到期,以后可就见不到瞭。”
沉易安:“凛总都要衆叛亲离瞭,还这麽自信啊。”
沉宏凛直勾勾瞪著他,缓缓发笑,神情诡异而阴冷,“我刚刚就在你女人的公司楼下,你送完她,马上有个男人贴上来……”
沉易安忽地一拍桌子,敛瞭笑,嗓音透著瘆人的寒意,“别找死。”
沉宏昌不自觉地收声,沉易安眼神彷佛冒瞭火,放肆地灼烧他脸上被鸟啄出的伤疤。
本是一场来势汹汹的威胁,他在对峙中声势弱瞭几分,他发狠地握住轮椅靠手,眸底化开一片深深的阴翳。
临近跨年,京市连续雨雪交加。
林叔身体一直时好时坏,连续两周,孟朝颜都是由沉易安和他司机接送。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坏,孟朝颜这次痛经比前面几次都厉害。下午,她趴在办公室得桌上,额头和鼻尖沁出冷汗,脸色灰白,浑身乏力。她实在吃不消,打电话给沉易安,“我很难受,想现在回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