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竟然醉得记忆错乱。
不一会,男人从裡面出来,先进瞭衣帽间,随后一边穿外套一边走到床边,揉她脸颊,“怎麽不多睡一会?
沐浴香倏然沁入鼻端,带著股淡淡的寒气,孟朝颜往边上缩瞭缩,长睫轻微扑闪瞭一下。
大冬天洗冷水澡。
笨蛋。
她俏丽的小脸表情端庄,冷淡出声,“你今年的生日我没送礼物,你想要什麽,我补给你。”那本古董书的人情她要赶紧还请,然后再也不来往瞭。
沉易安探究地看她一眼,慢条斯理扯瞭下袖口,柔声蛊惑,“帮我把表戴上。”
孟朝颜侧过身,拿起床头柜的腕表,指尖掠过他微凉的手腕,忽然顿瞭顿。
这是以前的她最喜欢也是最害怕的时刻。
不管前一晚折腾多晚,不管早上她多困,她都要爬起来给他戴表,然后吻别。喜欢是因为这是隻属于她和他亲昵的仪式,害怕是因为她不知道下次什麽时候见到他,也许是当天晚上,也许是一周后,也许是更久。
她眼神黯淡下去,把腕表放回床头柜,侧过身背著他,“你换一个,我隻给我老公戴。”
沉易安从善如流,在床边坐下,“好,林叔最近很辛苦,既然病瞭让他养一养,这周你住回紫园。”
孟朝颜坐起来,坚决反对,“不行。”
沉易安从容地迎上她视线,耐心和她商量,“那起码让我知道你的行程,最近我跟三叔有点矛盾。”
孟朝颜紧抿红唇,“什麽矛盾?”
沉易安垂眸,“工作上的事,不用担心,隻是谨慎起见。”
孟朝颜犹豫。去年这个时候,沉易南突然带走她,她想起来还心有馀悸。她不想再给他和孟听书带来麻烦。
沉易安刮她鼻尖,“林叔养病的这段时间,上下班我去接你,其他时间你要出门,我的司机来接送。这就是我想要的礼物,可以吗?”
孟朝颜想瞭好一会,最终还是点点头。
沉易安走之后,她起身回客房继续睡,却没瞭睡意,脑中不断闪过留宿的这一晚,闪过他刚刚以退为进、一步步审度她的眼神,慢慢反应过来,重重捶瞭捶床。
混蛋!
沉易安一定很擅长狩猎,她竟不知不觉间,一步步走进瞭他设的陷阱。
几天后。
清晨,京市cbd的沉氏集团办公楼,气氛紧张而有序。
沉易安走进自己办公室,副总和助理在等他。
“两年前沉易北离开,凛总接管沉氏航运就开始挪用公款。他让他岳父开瞭傢公司做二道贩子,亚太区的收入时不时通过他岳父的公司走,过一道手,收高额的手续费。”
“公司也不是他岳父的,绕瞭几道,很难定他们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