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与卿把脸往他怀裡埋,四肢缠瞭上去,“嗯,有点吓人。”
许同舟抱她很紧,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大手在背后轻抚,然后一下一下地拍著,“不怕不怕,这次台风的主登陆地不在香港,也就这麽一两天,应该就会走,再说瞭,你不是把台风都封印在瞭外面?”
周与卿不再吭声,耳边是许同舟绵长的呼吸和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听著那心跳声,渐渐遮住瞭窗外的呼啸,“咚咚咚”像是一首催眠曲,鼻尖是厚重的檀香味。
不知不觉就睡瞭过去。
再醒来,已然是天光大亮。
风卷著雨发瞭狂似的在天地间肆虐,周与卿赤脚站在地板上,有种大楼摇摇欲坠的感觉。
许同舟已经醒瞭,穿著睡衣坐在客厅裡看电视,新闻裡正说到上午9时40分,香港天文台已经发出瞭最高级别的十级飓风信号。
听见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转头就看见周与卿那双白嫩嫩的脚丫子,踩著过于肥大的酒店拖鞋,吧嗒吧嗒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揉搓著自己的眼睛,脸上还留著洗漱过后的水渍。
“你起得好早。”周与卿嘟嘟囔囔。
许同舟把遥控器放下,伸手抱住周与卿的腰,往下一拉,就把她抱在瞭怀裡,周与卿坐在他腿上,乖乖巧巧缩成一小团。
“温香软玉在怀,能看不能吃,你让我怎麽睡?”许同舟给她梳理著头发,就像个怨夫一样,昨天夜裡周与卿在他怀裡贴得紧,女儿傢的香气一簇一簇往他鼻子裡钻,没几个小时就爬起来冲瞭个冷水澡,看著她睡得香,拧著鼻子直叫她“小白眼儿狼”。
周与卿有些讪讪,讨好地笑笑。
今天不用去讨论剧本,外面风雨又大,隻能躲在房间裡,哪裡都去不瞭,便一直坐在客厅看电视等周与卿起床。
她扒拉著许同舟的扣子,又去抓他的下巴,有一层浅浅的胡茬,摸上去刺刺的。
“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许同舟被她摸得心尖发痒,低头去吻她,含含糊糊的声音在唇齿间漏出来:“不用。今天休息。”
周与卿往后仰瞭仰,“那我们今天做什麽?一整天啊。”
许同舟追上去咬她的下唇,“你说做什麽就做什麽。”
吻落得密密麻麻,他的舌尖勾缠著她的,不住地往深瞭去,动作有些急促霸道,连留给周与卿呼吸的时间都有限。
周与卿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原本刚醒的脑子就不算清醒,现下更是陷入瞭更深的漩涡裡,搅成一团乱麻,像是有一丛火,从舌尖蹿到心裡,将她的思考和理智燎得一点不剩。
她的手指扣著他的衣领,拽松瞭一颗纽扣,手掌滑到锁骨,指腹的薄茧摩挲过许同舟的皮肤,像是火柴骤然擦燃,哗啦烧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