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扫过上颚,从唇角钻出来,顺著许同舟觊觎瞭很久很久的下颌,流连在脖子上,轻轻嘬上一口,就能留下一个浅红的小印。
屋外风愈大,屋裡的温度愈高。
周与卿的眉眼上挂上瞭春色,迷迷蒙蒙裡嘤咛一声,便是最后一把柴火扔瞭进去,噼裡啪啦炸出火光。
许同舟抱著她起身,三两步回到卧室,将人压进软绵绵的床上,此刻倒是不著急瞭,在她的眉心一下一下地轻吻,水墨画勾出来的眼角眉梢,好似淌著蜜糖,引著他啄吻。
周与卿缩在他身下微颤,朦胧裡睁开眼睛,却被此刻的许同舟惊愣瞭眼。
他本就生得好看,脸上每一个边角都似画中人,被不断地设计优化而出,素日裡端著冷硬,私下裡有些黏人,但像现在这样,潮红著俊脸,所有的线条都被春色融化,端端就让人看呆瞭去。
他伸出食指,在周与卿的下颌处勾拉,皮肤相触的酥麻钻进每一根神经。
“怕不怕?”他的嗓音夹杂著一丝隐忍,三分沙哑,四分情欲。
周与卿这人说起来胆子挺大,可关键时候容易怂,可怂归怂,人傢一激将她就上套,百试不爽。
便是此刻媚眼如丝,也强挺著胆子,硬著嘴道一声:“不怕。”
下一秒,大手就从腰间钻进瞭她小黄鸭的睡衣裡,掌心顺著脊背往上,数著她的脊椎骨节,一节一节,每到一节,指尖就会在上面点上一点。
周与卿最受不得他点,点一下就颤一下,又痒又麻,惹得她想笑,不住地在床单上挪动。
“别乱动。”
“痒,你别挠我……”
话音一落,就瞧著许同舟的脸有些黑。
他干脆低下头去堵那张扫兴的嘴,左手顺著领口往下,没一会便交缠瞭四肢,他压著她的后背,跟自己贴得紧紧密密。
时间就从这一秒停滞。
像是截断瞭卡带,咔哒一声,隻剩细密的喘息。
这一天,香港被山竹肆虐,多处树木和棚架倒塌,市民受伤的消息在送往特区政府的路上一遍一遍被刷新。
中环像是钢筋混凝土搭建的怪兽一样,牢牢地站立在风暴之中。
维多利亚港畔的轮渡码头,被数米高的浪击打,一波一波,直到将整个维港搅瞭个天翻地覆。
客厅裡的电视还开瞭,新闻的声音很小,隔著一扇门,听得并不清楚,一切都化成瞭背景音,被属于许同舟和周与卿的世界死死隔绝在外。
被子裹罩成一个密闭的空间,檀香被捂得浓鬱,沾染到周与卿的身上,渗进她的体内。
周与卿原就没睡醒,最后又汗涔涔地睡瞭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