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范大雪冷哼一声,把他们吓得够呛。“我丈夫没那么大方,如果我继续和这个孩子来往,那我就会被赶出门,”范大雪低头看看郑小瑳,“你还有爷爷奶奶,我呢?我要是被赶出门就只能饿死在外头了,你希望妈妈饿死吗?”郑小瑳害怕地摇摇头。“乖孩子,我知道你聪明,你以前在公社就被他们称为小神童,我相信你以后会明白我的苦衷的,”范大雪将桌上的钱一张张整理好放在郑小瑳军跨包里,“你得走了,我老公今天会回来吃午饭。你要是不想妈妈受苦,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知道吗?”郑小瑳抽噎着擦擦鼻涕,被两位叔叔牵着离开了这里。“这都什么事啊?”两位还得去开会,只得带着俩孩子去坐出租车,两人在出租车上还不忘讨伐范大雪。“郑小瑳,你不要哭哦。”秧苗提起郑小瑳的衣领给他擦眼泪鼻涕。“我不哭,很丢人。”郑小瑳就是忍不住抽噎着。秧苗不能完全体会郑小瑳的心情,她虽然很生气,但她想着郑小瑳挎包里的钱马上就嘴馋了:“咱们要买好多好多吃的,气死你妈妈。”“我看你就是嘴馋了。”那两位叔叔笑话她,弄得秧苗不好意思了。两位叔叔在时城出差要待上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他们在火车站的马路地摊上一家家逛着,想买调味料回去送礼。“新鲜的海货哟。”大牛和花画在地上铺了个床单,床单上摆满了货。“大牛哥!”郑小瑳看到大牛和花画时高兴地蹦了起来。三个小伙伴在那惊喜地认亲,而后大牛看着秧苗却想不起她的名字。“她是秧苗啊,梨花阿姨村的。”郑小瑳摸摸鼻头,他这几天哭太多了,鼻头有些疼。“她不是快死了吗?”“你还没死啊?”前面一句是大牛说的,后面一句是秧苗说的。大牛当初就听说秧苗快病死了,而秧苗,秧苗记得书中说大牛是饿死冻死的,现在看来,大牛哥混得还挺不错的。“你没死怎么不回去呢?你爸爸妈妈妈妈都快哭死了。”秧苗还记得大牛哥的妈妈,邋遢又可怜的一个女人。“我不喜欢家里那个后爸,再说了,城里日子很好,比村里好过多了,傻子才回去。”大牛十几岁了,是当初公社那些孩子里面最大的。“那你怎么不给公社打电话?”秧苗看见老乡了,便光明正大地拿着他们摊子上的海货不给钱。看着秧苗抱了一大堆东西站在自己面前,大牛被这小霸王逗乐了:“放心,不要你钱。”“大牛哥,你还没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给公社打电话?公社主任爷爷也很担心你们,他们派人来找你们都没找到人,以为你们死了。”“就是不想让他们找到我们,”大牛现在已经是一个快成年的大人了,他得立一番事业再回去。大牛和花画当初在火车站收到了一位好心老人给的钱,这才得以生存下来,这大半年过去了,他和花画跟着别人卖调味品卖海货,赚了很多钱。在旁边一直沉默的两位出差的叔叔听明白了秧苗的话,知道大牛和花画是偷偷跑出来的,便互相使个眼色,其中一个人去火车站找公安去了,想把大牛和花画送回老家。大牛很聪明,知道今天碰到郑小瑳他们麻烦大了,赶紧拉着花画就跑。“大牛哥,你的东西!”郑小瑳跟着大牛哥跑。大牛回头对郑小瑳和秧苗挥手:“全送给你们了,要照顾好自己啊。”等火车站的几个便衣公安过来,大牛和花画早跑得没影了。在叶瑶瑶的组织下,以及蒋秋收花钱请梨花全班吃了一顿饭的情况下,梨花终于慢慢地开始融入集体了。而梨花马上又收到了第二个好消息,原来公社的小孩子大牛和花画还活着。赶紧去学校校长办公室借电话打给公社,梨花告知了公社主任们这个好消息。“妈妈,大牛哥说他不想回去,他又跑了。”秧苗把从大牛哥那里搜刮而来的海货干货通通分给了大人们,司马爷爷还有李小草爸爸他们都有份。“这些孩子也太不懂事了,都不知道家里大人会担心的吗?”梨花叹气。公社又派人去时城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大牛他们的下落,也不知道他们躲到哪里去了,气得那些大人直跳脚。“大牛已经十几岁,我那个年纪都下乡干活了,没必要还把他当个孩子。”蒋秋收劝梨花别太担心。“不止大牛花画,我还担心其他两个孩子,你别忘了,除了大牛和花画,还有两个孩子一直没找到,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梨花抱着一摞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她准备去宿舍做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