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奶猫用自己的肉垫踩着主人一样。“可是祭祀说他吃人。”从他来到神殿开始,只有羽神对他的态度最温和。那天他睡在地上的时候也是羽神把他抱到了温暖柔软的鸟巢里。今天他试图逃跑,羽神不仅没有惩罚他,甚至还在危机时刻救了他,又抱着他走回去。池菽感觉身下一软,他再次被放到了那个温暖的鸟巢里。“要怎么才能成为您忠实的信徒呢。”单纯的小祭品一脚踩进了狡猾神明的圈套中。“只要你每天好好的祷告,神明会眷顾诚心的孩子。”羽神立在空中,一只手挑起跪坐在鸟巢中的小祭品的下巴。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小祭品身上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精致的锁骨毫无遮挡地袒露出来,隐约露出的肩膀上还有被蛇类坚硬鳞片摩擦过留下的红痕。他望着那一小点的红痕出了神,缓缓收回手。池菽以为他已经走了,有点疑惑地伸手想要摘下眼前的布条。熟悉的手按住了他,“见我的时候不可以摘下眼罩。”嘴上说着阻止,手上却只是虚虚拦住了。他身后的人形影子涌动起来,歪七扭八,延展出一条细细的阴影想要去触碰那边的小祭品。池菽一向奉承的原则就是,不能做的事情,就算再好奇都不要去做。羽神是一个温和的神明,他应当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听到羽神的告诫以后,他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背到身后,一副不会再轻易触碰丝带的模样。他昂着小脸,凭着感觉望着羽神的方向,满脸的认真。“我不会摘下来的,”羽神的眼里闪出一点遗憾的意味。他现在就有点迫不及待想要享受小祭品发现真相时候的表情了,他克制地舔了舔自己的犬牙。“真乖。”他摸了摸小祭品的头,感受着从他身上传过来的愉悦以及崇拜的情绪。忽然觉得这样再等一等也不错。美味的食物总是要留到最后的。羽神还在发呆,池菽有点纠结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因为看不到方向,池菽只能随便扯了一个位置。男人低头看了一眼,小祭品小心翼翼扯着他的衣袖,丝带里的眼神亮晶晶的。“我要怎么同您祷告呢,有没有专门用来祷告的书籍啊。”他抿着粉白色的唇瓣,耳垂几乎要红得滴血。一看就知道他此时的窘迫。池菽扯着神明的袍角,觉得自己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问神明要如何祷告的人了。他吭哧吭哧半天,一紧张又开始结结巴巴,“如果……如果……没……没有的话就算了。”看他羞涩的模样,羽神觉得有点手痒。看上去软乎乎,很好玩的样子。他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怎么连这个都不会。”池菽羞愧的低下头。一小截白玉般的后脖颈可怜巴巴的暴露在空气中,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缩。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想把自己缩成一团。“那我教你吧,跟着我念。”羽神俯身凑到池菽的耳边,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小祭品身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他把下巴搭在池菽的肩膀上,一句话一句话教他念。池菽学得磕磕巴巴。为什么这些祷告词都这么羞耻。等终于的学完,池菽有些忍不住,抬眼看向男人,“您……您喜欢这样的吗?”丝带下面的眼神带了点难以置信。男人轻咳了一声,“这是自古以来延续的现在的祷告词。”池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作为神明为什么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祷告词呢。他难得抓住了重点。不过这个思绪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情吸引过去了。羽神将他转了一个方向,侧抱在怀中。一只手拎着他的脚踝,让他曲腿踩在自己肌肉紧实的大腿上。“脚受伤了。”似乎看出了池菽的疑惑,握着他脚踝的羽神解释了一句。池菽哦了一声。停下了试图将在自己的脚收回来的动作。因为看不见的关系池菽的感官愈发的敏锐了,羽神手上粗糙的茧子在他脚上碾过,池菽痛呼一声。“他自己会好的,可以不要涂药吗?”方才停下的挣扎再次开始了。很快池菽听到了羽神的拒绝。“不行,你的脚上有蛇咬过的痕迹。”池菽知道这是为他治伤口,不好继续动作,只能自己默默忍受,那又痒又痛的感觉。“好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池菽总觉得男人涂药的手总在那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