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木”姜玉微眸光一震,连忙道:“快,把那个小木马拿过来!”宝月也醒悟过来,跑到隔间把宋观送的小木马拿了过来,宋玦端详了片刻,神色陡变:“对,这就是白琅木,方圆百里之内,只要有八步爪,都会被它吸引过来。”闻言,姜玉微眸光陡厉,拿起剪刀就往外冲,浑身浴满杀气。可她刚到门口,宋观就走了进来,面容苍白。望着杀气腾腾的女子,宋观微微一愣,正要说话。姜玉微脸上杀气暴涨:“宋观,你好歹毒的心肠!”说着抬起手,将剪刀重重戳进他胸口,径直没入大半。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宋观低眉,见伤处鲜血汩汩地流着,淋漓刺目。他抬起头,颤抖地伸出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与痛楚。“为、为什么"姜玉微却一把打开,将剪刀插的更深了:“我说过,你敢动团团一根毫毛,我要你的命!”望着女子冷厉的面容,宋观的心似被无数把利刃同时绞着,泛起排山倒海的痛意。他扯了扯唇,煞白的脸上满是悲凉。“既然你要,就给你吧。”他按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整个剪刀都刺了进入,只余柄端在外面。对着他蕴满痛楚与凄凉的眼眸,姜玉微黛眉一蹙,把手抽回来。“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了!”“好,玉儿说的,我都做。”他凄凉一笑,眼眸猩红,尔后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下走,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终于,当他走到台阶上时,双腿一软,整个人顺着台阶滚了下去。“砰!”他重重地摔在地上,举目,望向台阶上那张令他心颤的冰冷面容,眸光渐渐迷离。他抬了抬手,似乎想抓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抓到,胳膊一软,颓然跌落,双眸也随之阖上,眼角微然一烁,滑下晶莹的泪珠。就在这时,楚皓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他什么明白来了。“殿下!”他扑倒跟前大喊,可宋观一点反应都没有。望着那刺目的剪刀和淋漓的血,他拳头一攥,面上泛起剧烈的愤怒,唰地站起来:“公主,你好狠的心呐!纵然殿下之前有万般错处,可他为了救你,不仅自断一指,更为了取血把命都豁出去了。他做到如此地步,便是铁石心肠也该软了吧,可你居然想杀他!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姜玉微唇畔一勾,眸光冷厉:“对,他是做了很多事,可那是他欠我的!更何况是他用白琅木引来蝎子,想毒害我儿子,仅此一条便罪当千刀万剐!”楚皓一愣,气的只拍脑门:“天哪!到底是什么孽障?这件事根与他无关,他来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凶手是谁啊!”“凶手?呵,小木马是他亲自送来了,你说无他无关,你觉得我会信吗?”姜玉微冷然一笑,根本不信。作者有话说:下一章,苏沉霜就要下线了。找死楚皓一滞,愤愤道:“殿下如此为你,公主当真觉得他会做出让你永远无法原谅他的事吗?”说罢懒得跟她解释,找来两个小厮,把宋观带走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姜玉微抿着唇,眸中泛起疑惑。难道她真的误会宋观了?这一次,宋观伤的很重,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天才稍微好转了些。这日午后,姜玉微刚把团团哄睡,楚皓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殿下知道你惦记凶手的事,让奴才请你过去。”姜玉微凝了凝,给团团摄好被角,跟着他往凌月轩行去。刚进门槛,便见宋观坐在主座上,面色阴沉,地上则跪了两个人,只看背影,她便认出那是苏沉霜和她的丫鬟。刹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眸光骤寒,拔出匕首抵在苏沉霜脖子上:“说!到底怎么回事?”苏沉霜攥紧拳头,目中射出怨毒的寒芒:“我偏不!”“啪!”眉头一锁,姜玉微狠狠扇在她脸上,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连嘴角都打出血了。“姜玉微,你敢打我!”苏沉霜怒极。“啪!”“你”“啪!”但凡她刚开口,姜玉微就重重打下去,如此往复几道,已将她两颊打得跟红肿的馒头似的。见这架势,苏沉霜的丫鬟连忙招供:“是如夫人知道殿下最近在给小公子搜罗新奇的玩意,就故意找人用白琅木做了小木马,用计送到殿下面前。”“然后再找人设法弄来八步爪,放到澜意居,好毒害小公子”“毒妇!”姜玉微面色陡厉,一脚将苏沉霜踹翻。苏沉霜捂着胸口,眦目欲裂,怨毒地剜了她一眼,爬到宋观身前,扯着他的裤腿哭着哀求:“殿下,我虽然一时糊涂,可你我有这么多年的情意,难道你要看着她这样欺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