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不疼,而且也快好了。”他这一说,姜玉微的泪瞬间绷不住了,漱漱落着:“怎么会不疼呢,这么长的伤口”女子的泪像是落到宋玦心上,化作温暖的春水将他淹没,身体里都被一种饱胀满足的感觉充斥了。他眸光蓦深,犹豫了片刻,伸手轻轻搂住她。姜玉微身子一僵,手抬了抬,又攥成拳头放下了,终究是没忍心推拒。见她如此,宋观面上露出欣喜之色,将她搂的更紧了。正值此际,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四哥,你好的很!”二人一愣,转头望去,见宋观提剑冲了过来,面容阴鸷笼满杀气,整个人像淬了毒的利刃,阴森可怖。到了近前,他把姜玉微往怀里一拽,剑尖直指宋玦咽喉。姜玉微大惊,本能地抓住剑刃,刹那间,手心火辣辣地疼。宋观二人一震,见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手。宋观身子一晃,往后退了退,心口好似被剑插入,泛起汹涌的痛意,脸上忽青忽白,手也缓缓松开。“玉微!”宋玦眸中一刺,连忙把她的手掰开,见她手心鲜红刺目,伤口足有一指长。见此情形,团团泪水哗哗直落,扑过捶打宋观:“你这坏人,让你打我娘,呜呜呜”宋观却没有反应,只死死地盯着姜玉微,猩红的眼眸痛楚万分:“姜玉微,你居然为了他以血肉挡剑,你把我宋观置于何地啊!”姜玉微黛眉一蹙,眸光冰冷:“你我早无关系,我做什么何须考虑你。”望着她冰冷的面容,宋观犹如跌进万丈冰渊,刺骨的寒冷似刺刀扎进他每一寸血肉。他扯了扯唇,笑容阴鸷扭曲:“好,好!既然你这么在意他,那我今天非杀他不可了!”说着运劲如风,朝宋玦胸口拍去。姜玉微大惊,本能地挡在前面。宋观眸中一揪,生生撤回去,他这一掌用了十成内力,当下全反噬在自己身上。“噗!”他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得姜玉微身上都是殷红的血点。屋外,楚皓脸色骤白,扑过来将他扶住。“姜玉微,你好得很!”宋观咬牙切齿,苍白的脸上阴森迫人,他推开楚皓,摇摇欲坠地往出走,楚皓赶紧追上去。望着远去的身影,姜玉微眉头微蹙。一旁,宋玦望着她如玉的面容,眸中泛起汹涌的泪意,哽咽道:“玉微,你怎么这么傻?我有武功的,纵然伤了也不至死啊!”姜玉微凝了凝,郝然一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傻瓜!真是大傻瓜!”宋玦猛地搂住她,心口涌起起深深的酸涩与温暖,泪水悄然滑落。姜玉微僵了僵,不自然地抽出身体:“殿下我手疼。”宋玦一凝,连忙抹去泪水,郝然道:“不好意思,我、我差点忘了。”说着拿起药膏,准备替她包扎。“殿下,还是让宝月来吧。”“那好吧。”宋玦眸光微黯,让到旁边,宝月立即上手包扎。手心传来一阵刺痛,姜玉微黛眉紧促,额上浸出冷汗,可她却咬牙强忍着。看着她疼痛的样子,团团哭的更凶了:“呜呜,团团给娘吹吹。”说着凑到她手上吹了好几口。姜玉微鼻尖发酸,拂着他的脑袋柔声道:“嗯,乖团团,娘不疼了。”望着眼前的女子,宋玦拳头一攥,目中满是痛惜。之后几日,宋观因身体太过虚弱,在床上躺了整整五天。期间,楚皓专门去澜意居通传,希望姜玉微能过去看看,可她只淡淡道:“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请回吧。”闻言,楚皓面上泛起愠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怒气离开了。回到凌月轩后,宋观扫了他一眼,语声清冷:“说。”“殿下,公主说她又不是大夫,来、来了也没用。”似曾相识的话传入耳中,宋观胸口一阵剧痛,又喷了口血。“哈哈哈”他笑着,泪水似洪水般泛滥而下,整个人癫狂而绝望。几天后。姜玉微正教团团认字时,宋玦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他来了,团团连忙飞扑过去,满脸欣喜:“爹爹,你终于来看我啦!”宋玦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亲:“好团团,爹爹也想你。”“还有娘,也要亲亲。”团团扯了扯他的衣服,双眼眯成好看的月牙。姜玉微面上一滞,捏了捏他的鼻子:“人小鬼大,好了,你爹爹过来,肯定是有事要说的。”宋玦黯了黯,强笑道:“嗯,我是过来,是想告诉你关于八步爪的事。”说着,眸中露出凝重之色:“这种蝎子特别喜欢南诏的白琅木,这白琅木有一种特别淡的气味,常人是闻不到的,但八步爪却能嗅到。”